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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上午,天气一片响晴,阳光像火一样,辣人的眼睛。
我去沧州火车站接北京来的一个读者朋友。他前几天和我联系,要去黄骅港看望一个多年未曾见面的朋友,问我是否方便,能否顺便见上一面。
说是读者,但因为我们有相同的信仰,其实是亲爱的弟兄。我们虽然没有见过面,但见面后是那样亲切,就像久别重逢的亲人。
中午,我们在一个小店里简单地吃饭,交流了各自的情况。这个弟兄是贵州人,20多年前到北京打工,曾在《北京文学》工作过几年。离开《北京文学》后,又换过几份工作,目前仍然和妻子漂在北京。
许多年前,我也曾在北京漂过,深知这种漂泊的滋味。
饭后,我送他去汽车站。我好多年没有坐长途客车了,到了车站南售票厅,才发现这地方已经关闭了。我们只好绕路去北面的售票厅,到了那里又得知去黄骅港的客车没在这里,而是在另一个车站、
顶着骄阳,我们又走到那个小车站,身上早已被汗水湿透了。直到把弟兄送上车,才算放了心。
回到家里,总算凉快了一些。看了一会儿书,就坐在书桌前写一篇文章。文章还没有写完,忽然听到窗外隐隐传来雷声。我起初不以为意,没想到雨很快就哗哗哗地下起来了。
我站在窗前,观望着瓢泼大雨。对面灰色的楼顶上漂浮着一朵朵乌云,露台上的蔬菜和野草在雨中瑟缩地颤抖。
我惦记着那个弟兄,他去的地方离沧州有100多公里,不知现在是否到达目的地。他朋友的公司应该在空旷的郊野,如果他下车后,没能及时找到朋友的公司,恐怕要挨雨淋了。
途中遇雨 李瑞年 1944
人生不易,大雨下起来的时候,我希望人人都能找到遮风避雨的地方。
想起小时候,有一次下大雨,父亲把一个卖小葱的外村小伙子领到家里。雨整整下了三天,那个小伙子也在我们家住了三天。
父母每顿饭都做几样小菜,像招待客人一样,招待这个避雨的小伙子。
小伙子画得一手好画,他趴在炕上,在我写字的本子上画了一条小金鱼,真是活灵活现。
小伙子走了以后,说还要回来看我们。我盼着他哪一天能再来,再给我画一幅画。但一直等到那幅小金鱼渐渐地起了褶皱,后来又不知丢到什么地方,那个小伙子也没有再回来。
爱,是遮风避雨最好的地方。
宁可住漏雨的房子,也不愿和吵闹的人住在一起。哗啦啦的雨水中,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吵得不可开交,那是多么痛苦的事!
夜幕降临了,雨越下越大。我盼望人人都能找到安妥身心的地方,盼望千千万万家屋檐下,都亮着温馨平安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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