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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朋友、弟兄姊妹,一年一度的感恩节刚刚过去。我想知道,你最想感恩的是谁呢?留在你心目中最令你感动的又是谁?
当我读完今天这位基督徒家人的见证后,我由衷的感叹上帝的忍耐和等待,圣经说祂对我们存的是仁慈之心。我们本是祂造的,祂又在我们还与祂为敌的时候就差遣祂的儿子为我们的罪死了,并且第三天从死里复活,作我们得救的保障,并且我们在世上的时候就得享祂儿女的自由和释放。
所以,每一位蒙恩的基督徒,只要他是明明白白认识神及祂的救恩,就没有说不盼望自己所爱的人,或者说爱他的人尽可能的早一些来信耶稣的。只是多少时候我们的上帝祂都是在翘首期盼!那么今天守心就请大家和我一起聆听黄小霓弟兄讲述的----爸爸生命的最后九十六天里发生的故事。
父亲走了,永远地走了,永远地离开了他的亲人、同事、朋友和学生,离开了他耕耘了半个多世纪的讲台。回想父亲离世前这三个多月艰难的日子,我有感伤、心痛、思念和不舍,更有感恩……
父亲生前是一名中学教师。他一生坎坷,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外地中学任教,离乡别井20余载。文革期间遭受了迫害。上世纪80年代几经周折回到家乡任教。
90年代初退休后,父亲又先后受邀到许多教育机构教书,发挥余热。直到2015年脑梗入院治疗之后,才真正的从讲台上退下来。而那时的父亲已经在教育园地耕耘了54年,学生遍及各行各业。
在我们家,因为奶奶、外公外婆、母亲和我都信主的缘故,我们也一直给父亲传福音,希望他也能信主。但是,每次给他传福音,他总是漫不经心,一笑而过。他不反对母亲和我信主,但他自己却好像从未打算过要信主。
父亲酷爱读书,知识渊博。他说《圣经》他看过,不过就是一部以色列民族的历史。我问他信仰什么,他说他信马列、信哲学、信自己。
之前因为一直还在教书,整天忙忙碌碌,所以父亲给我的感觉,是特别乐观、开朗、积极上进的一个人。但自从两年前因脑梗从讲台上退下来之后,父亲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尽管当时治疗及时,父亲恢复得很好,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
但从那时起,父亲整天在家闷闷不乐,一言不发。书不看了,报纸不读了,字不写了,电视也没兴趣了,整天除了发呆,就是阴沉着脸在客厅里踱步转圈。父亲说他自己得了抑郁症,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我一次又一次地带他去看医生。看西医,看中医,给他买药,带他去找老朋友聊天,看老人们唱戏下棋打太极,几乎能想到的办法都试了,但是一点效果都没有。一回到家,父亲依然是一脸沉闷的老样子。我和妈妈找准了一切机会给他传福音,他除了摇头,还是摇头。给他播放牧师讲道的碟片,他听着听着转身就走开了……
今年7月初,父亲出现了吞咽困难的情况,想带他去看医生,他说老人都这样,不去。到了7月中旬的时候,父亲胸口疼痛难忍,连水都无法吞咽,白色痰液一股股地吐出来。我看情况异常,要带他去医院,但是父亲又是执拗不去。
我只能找了几位从医的朋友咨询。咨询的结果,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初步诊断都是食道炎或食道肿瘤。因为父亲根本无法进食,又不愿去医院,我只能请一位要好的医生朋友为父亲开药,又请医疗站的护士到家里给父亲输液。
而在这期间,我和母亲继续为父亲的属灵生命迫切祷告,也继续给他传着福音,但父亲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教会的长辈弟兄姊妹也同心为我父亲祷告,教会黄牧师还专门带着主里的长辈弟兄姊妹到家里探访,给父亲传福音、祷告,但父亲照样没有想信主的意思。
就这样,父亲在家里打了一个月吊针。刚开始有些效果,可以喝些米浆或牛奶,但渐渐地又滴水难进。眼看着一点效果都没有,父亲终于答应去医院做检查。
8月份我带着父亲到医院检查,检查结果:食道癌晚期。医生说:“已经没有手术的可能,化疗也不能做,因为年纪太大,怕老人受不了。做做放疗吧,运气好的话,一个疗程下来便可以吃东西了。”抱着一线希望,我带着父亲办理了住院手续,开始了住院放疗。
根据医生安排,放疗大概要做30次。父亲原来身体底子还不错,刚开始10多次放疗基本没有反应,但越到后来便支撑不住了,出现了皮肤灼伤、喉咙肿痛、浑身无力、痰液增多等症状。眼看着放疗疗程即将结束,但治疗一点效果都没有,父亲依然无法自主进食,仍要靠胃管喂些流食。
看着父亲彻夜难眠,躺在病床上痛苦呻吟、一遍遍说着自己生不如死的样子,我心急如焚,只能一边在心里默默地为他祷告,一边把圣经机的耳塞塞进父亲的耳朵里,让父亲听赞美诗。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父亲听着赞美诗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感谢主,我知道是圣灵做工了。
这个时候距离父亲发病的时间已经两个多月了。两个多月来,因为根本无法吞咽,父亲颗粒未进,只靠输液维持生命。一开始父亲拒绝插胃管,后来实在是饿得快不行了,才答应插胃管喂食,但也只能喂些流食,根本没有味觉。我理解父亲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吃饭时的痛苦。
刚开始的时候,我晚饭总带盒饭到医院吃,父亲总会问我:“你吃什么?让我看一下。”看完又说:“看你们可以吃饭真好。”听了父亲的话,我鼻子一阵酸,忍住泪水跟父亲说:“爸,你再坚持一阵子,等你可以吃饭了,回家我做好多好多好吃的给你吃。”自那以后,我再也不忍心在父亲面前吃饭了,要么等父亲睡着了吃,要么出去吃。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父亲的病情并没有好转,反而愈发加重了。突然有一天,父亲在病床上一边呻吟一边叹气的说:“罪过啊罪过,我为什么会遭这样的罪啊?我是个罪人!是个罪人啊!……你帮我祈祷吧!”我对父亲说:“爸,我们都是罪人,主耶稣说他来本不是召义人,乃是召罪人,但他有赦罪的权柄,只要我们承认自己的罪,神必会赦免我们的罪的。我们一起信主好不好?”
父亲点点头说:“你先祷告吧。”于是我双手握着父亲的手为他做祷告。祷告完了,父亲闭着眼睛,安静地睡着了。几天之后,父亲又一次在痛苦的呻吟之后叫我为他祷告,祷告完了我对父亲说:“爸,你自己也要祷告,把重担、疾病和生命都交给主,相信主会担当你的一切,赐你出人意外的平安的。”
父亲说:“好,我有祷告。”我又说:“我请黄牧师给你祷告洗礼好不好。”父亲听了说:“再等等吧……”
10月上旬,父亲好不容易接受完放疗疗程,但身体却已十分虚弱。复查结果,肿瘤是缩小了,但并发严重肺炎、心衰竭,而且原来的脑梗也继续加重。看着父亲有气无力、神志不清地瘫在病床上,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许多亲友提醒我,该提早为父亲准备后事了。
因为父亲虽已表达信主的意愿,但毕竟还未受洗。父亲的后事该怎么办?我心里半点谱都没有。加上我又是独生子,也没人帮我出主意。好在我信主,一切都放在祷告中吧。
于是,我和妈妈开始祷告,既为父亲的属灵生命继续迫切祷告,也为父亲的后事祷告,求主亲自为我开路,保守一切顺利。
特别特别感恩的是,主垂听了我和妈妈的祷告,让我在父亲去世的前四天,在医院的开水房里,意外地遇见了前来医院探访亲戚、已经十多年不曾见面的老邻居芳姨。
言谈中,芳姨告诉我,她跟陵园的负责人李叔是多年的挚友,叫我到时候父亲的后事可以找他帮忙,并热情地给了我李叔的联系电话,说过后她跟李叔交代一下就行。感谢主!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主为我预先安排好了的。主的恩典够我用!哈利路亚!
记得父亲走的那天是中午,我和护工替换回家吃饭,饭刚吃完就接到护工的电话,说父亲叫不醒,叫我赶快过去。我骑上摩托车向医院飞奔。
当我跑进父亲的病房,父亲已经走了,病床边围着七八位医生护士。两名医生正忙着撬开父亲的嘴,准备给他插管,有的准备给父亲上呼吸机……看到父亲的身体被这样折腾,我顿时心如刀割、泪水横飞、大叫一声:“别动我爸!别动我爸!……”然后跑过去趴在了父亲身上放声痛哭。
这时有位医生说:“家属来了,停下来,撤掉吧!”接着,医生们把父亲身边的仪器一部部地撤走,值班医生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老人没了,你节哀吧!” ……
因为老邻居芳姨已经提前为我联系了陵园李叔,父亲的后事非常顺利。在父亲的遗体告别仪式上,我带着家人为父亲做最后的祷告。
我说:“主啊,圣经上说‘人心里相信,就可以称义;口里承认,就可以得救。’我的父亲过去不认识您、不相信您、甚至冒犯您,那是因为他不晓得,临终前他已经认罪了,知道自己是罪人了,也表示愿意信主了,求您饶恕他,赦免他一切的罪,让他的重担得以卸下,灵魂被你拯救。今天,当我父亲的肉身归于尘土的时候,求您接受他的灵魂在您里面永享安息.....”
父亲走的时候距离他发病的时间是九十六天。九十六天的陪伴守护,让我看到了一位走到生命尽头的无神论者,最终带给他灵里平安、身心安定的,不是马列,不是哲学,更不是他自己,而是上帝的儿子----我主耶稣基督,是祷告和一遍遍缭绕于耳的赞美诗伴随他走到末了。
感谢主!是的,黄小霓弟兄的父亲走的时候很安详,是主给了这位爸爸特别的恩典,使他在生命即将完结的时候,可以得着赦免之恩,得以重生、安息在天父的怀里。
这好比彼得后书3:9节所说:“主所应许的尚未成就,有人以为他是耽延,其实不是耽延,乃是宽容你们,不愿有一人沉沦,乃愿人人都悔改。”神的心意是要我们末后有指望,感谢上帝!
整理:云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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