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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弟兄姊妹主内平安,这里是全球见证福音电台,欢迎你收听本期的《今非昔比》,我是东鹤。
不知此时收听节目的你有过怎样的心路历程,在信仰基督的这条路上是否有过迷茫,因为人的最大问题往往不是生活中具体的难处,反而是人性中一些的累积会在我们的信仰生活中成为障碍。
正如今天这篇见证的作者临风弟兄所说:“我们可以把外界看透,就是看不见自己明显的问题。我们被自己所蒙蔽,也被自己的文化圈子所蒙蔽。” 是的,认识世界相对容易,认识自我更难,但所幸今天我们认识了神,或者说被神所认识。 那下面我就来和大家说说临风弟兄的故事:“用一生来认识自己的残败。”
我出生于一个旧式的家庭,自小父亲管教很严,每天关在家里诵读古书,很羡慕邻居孩子们无忧无虑的日子。我胆子小,所以只好表面恭顺,但反叛心很重。这种处事方式,在一定程度上塑造了我的个性:
一方面跟着潮流走,一方面又很不甘心;一方面渴望寻找导师,一方面又对权威充满疑惑。一方面秉持乡愿道德,自扫门前雪;一方面又愤世嫉俗,希望冲破现状。我固然平凡得乏味,但却又求全责备,眼界很高,或许可以算是个不甘于平庸的平凡人。
因为父亲在国学上的熏陶,让我自小对文史就有特别爱好。然而,因为害怕工作难找,于是又不情愿地选择理工科,进入人才济济的台湾大学。这个选择影响了我整个人生的方向。
大学里,我深深被耶稣对浪子那种无条件的爱感召,这种不求回报的爱是在中国文化里面找不到的,于是很自然地拥抱了基督的信仰。
攻读数学是件很枯燥的事,文史和哲学仍然吸引着我,于是常常在校旁的书店里浏览“解饥”。这时,我受到各种思潮的冲击,特别是存在主义和罗素有关人文主义的写作,也开始对自己信仰的贫乏感到不满足,尤其对文化、理性、自由与宗教信仰间的张力感到迷惘。
这期间,我在大学的学生杂志上刊登了一篇《超人的舒醒》,藉着尼采的超人查拉图斯特拉,写出人企图超越自己的悲剧,以及走出自己,面向造物主的豁然开悟。这篇文章受到苏恩佩姐妹的赏识。
苏姐当时是《校园》杂志的总编,这是本代表台湾基督徒知识分子心声的杂志。于是在她的鼓励下,我开始在《校园》上写稿。
苏姐走过很多地方,学识丰富,思想深刻,而且有着香港人热情、开放的个性,她对我相当关心,不时找我深谈。与苏姐交谈让我受益匪浅,使我稍微能够走出自我,以及文化的局限。我虽然还是从井底看世界,但至少是在往外看。
大学毕业后,因为对自己的前途还是很迷茫,于是报考同校的研究所,以拖延事业选择。在上研究所这段时间,是我信仰路程的另一个拐点。因为信仰生活贫乏所面临的危机,我开始积极追求“灵命”进深,并开始羡慕“灵恩”的经验。
积极追求“属灵”,导致我“轻看世界”。唯有教会内的东西才是有价值的,只有灵命的成长才是重要的。这就是我对“你们要先求他的国、和他的义”的了解,把上帝的国限制在教会四壁之内了。这是我“圣俗”二分的时段,教会之内的事务都是“圣”,教会之外的都是“俗”,也就是“万般皆下品,惟独属灵高”。在“传福音”上,表现出来的就是:注重效果远比注重真理重要。
此时,我把一切思想性的著作完全抛诸脑后,认为那都是“人”的东西,都是“无用的知识”,都是“属肉体”的骄傲。没想到,这种“属灵观”影响了我几十年。
就读研究所也是我写作贫乏的时期,因为觉得写作不是属灵的人所当关心的。苏姐看在眼内,没有对我做出任何批评。可是,当我要出国时,她特别把手中刚拿到的第一本《若》(If)送给我。
这本书是她翻译贾艾梅(AmyCarmichael)的名著。她特地附上一张字条,夹在书里,语重心长地提醒我,我的信仰观需要平衡,劝告我不要放弃写作,不要让她失望:
“这本书曾经多次帮助我,也将不断对我说话。我差不多隔一段时间就把它重读一遍,每次都发现它针对着我说话。正如我在扉页写的:愿这本书在你的经验里成为真实。原来有意给你饯行,可以好好谈谈。真的好久没有跟你“谈话”了。
可惜过去这段日子忙得太厉害,以致没有实现这个心愿。以后虽然不见得会常常写信,不过总会在祷告中纪念。谢谢你过去在文字上的贡献,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还会有更多的事奉。(不要让我们失望)你将会有更多的、各种的经验,但愿这些经验---这是我从心底发出的最真挚的愿望--- 助你对神有更完整的认识,也助你的基督徒生活找到那平衡的据点。”
这些话让我动容。然而,她对我“平衡”的劝告,在我那追求狭窄的“属灵”的脑袋里装不进去,直到好多年后,我才能体会她早年的苦心。
出国深造当然是件人生的大事。可笑的是,我最后才发现自己原来并不喜欢数学。可惜,这是我在拿到博士学位,并且在台大做了几年副教授以后才体验到的。这或许就是我当初没有按照志愿选择专业的代价。
后来我终于发现自己对高性能运算感到兴趣,于是回到美国母校,改行攻计算机。这几十年来,在计算机行业里接触的都是最尖端的(超高速电脑)科技,所以也有一定的挑战性和乐趣。能看到自己努力的成果,这可能是我在职场上最快乐的时段。技术上的先进与表现刺激了我攀爬“企业阶梯”的雄心,于是逐渐从技术层面转换轨道,开始从事管理工作。
原以为,在管理的阶梯上可以更靠近决策中心,以发挥更大的影响力。没想到,位子越高,我就越不能得心应手。原来管理所需要的技能与搞技术完全不同,我既缺乏那种应付领导们的政治手腕,又狠不下心来做开罪下属的决定。我这才发觉,自己的长处原来不是管理,乃是做前瞻性思考和分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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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频制作:海广
整理:云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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