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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门夫人(Mrs. Charles E. Cowman)的《荒漠甘泉》(The Streams in the Desert)一书出版于1920年,发行以后一时洛阳纸贵,仅英文版即已售出三百万本以上,且已被翻译成十几种文字出版,影响深远。
伯德家庄
考门夫人原名丽蒂·伯德,1870年3月3日生在美国伊利诺伊州的一个好客家庭中,就是在州公路附近的“伯德家庄”。从伊利诺伊到爱荷华的旅客,常在这里受到款待。1870年春天,丽蒂才三个月大。一天晚上,考门的双亲带着两岁的小考门经过此地并住了一夜。十三年后的一天,丽蒂的母亲到离家不远的村子去,遇见了可爱的少年查理。他的容貌坦率诚挚,但显得很孤单。她和他谈话后,便邀请他常到家来。以后查理下班,若有空闲的时间,多半都在伯德家中度过。伯德夫人发现他便是十三年前与双亲在这房子里过了一夜的男孩小考门。
童年梦的实现
1889年,查理与丽蒂童年时代的梦终于实现,从此开始了他们长达三十六年,浸满喜乐与爱情的蜜月。但是,如果他们没有面临一个重要的生命转机,这对夫妇不过是互相厮守,享受彼此的爱而已。
一个转机
1893年圣诞节前夕,两人应邀参加一次演唱会,丽蒂受到感动,经历了灵性的苏醒。一个月以后,考门先生也经历了生命的转变,他叙述当时的情形说:“那时我常常记得一件事:有一次我的爱妻病危,因为我谦卑祷告,神救活了她的性命,当时我向神许愿,如果他医治,我要从此事奉他。如今,还没有偿还此愿。妻邀我和她一同站到讲台前,我嗫嚅几字‘今晚不要’而拒绝了她。这一声拒绝让我痛心异常,……当没有她在身边时,我感到极其孤单,仿佛我们中间,将要永远隔着一道深渊。但是我脑海中,同时又浮起了电报局,和其它关联的事:我的地位、我未来的事业等。兀自经过一场激烈地挣扎之后,我的心终于获得和平。我真的走出座位,走到基督赦罪的十字架前。我的心头满溢喜乐,全是平安,我渴想对世界说:‘耶稣已救了我。’
有何益处
有了这一重大的生命经历,从此,“两颗心同负一轭”热心于宣教工作,他们将自己的大房子卖了,所得款项悉数捐赠给非洲的宣教士,并立志从事全时间传道。为着过一种有意义的生活,考门夫妇走上了一条陌生的道路。
首途赴日
1901年2月1日,考门夫妇凭着单纯的信心与爱人类的热诚,首途赴日,开始二十五年之久的远东宣教事业,在东京市中心设立了“中央福音传道馆”,以及淡路町、浅草等处传道馆。并创办东京圣经学院,专门训练当地青年。1905年,更开始逐家布道运动,派送福音单张给六千万日本人,并建立了160个教会。1918年此运动延伸到韩国,同年11月已遍及半个韩国,预定在12个月内达到全韩各地。在计划开始更庞大的中国逐家布道运动以前,他们回到美国,费时六个月到处旅行。
六年病痛
正当他们从俄亥俄要到密西根去的路上,考门先生忽感心脏剧痛,立即下车延医。医生要他马上停止工作,考门在十分不得已的情形下,回到加州休养。没想到一病六年,从此不再复起。六年之间,没有一夜是一觉直到天亮的。考门夫人随侍在侧,陪伴郎君煎熬,渡过漫长黑夜,这种苦难真难以形容。
《荒漠甘泉》的诞生
这样的痛苦和打击让人难以承受,然而也唯有苦难中磨出来的经验才具有撼人的力量,考门夫人在经历苦难之后,开始提笔写作,这些作品受到了广泛的欢迎,她把这些材料编辑成书,就是《荒漠甘泉》。考门夫人在书中写道:“有天我们在海滨散步,心里在想‘上帝已忘记恩待我们’,这时风把一张小纸条吹到我们脚畔,拾起一看,上面说:‘上帝在飓风的眼里向他的孩子微笑’,我们对他的慈爱因此有了新的认识。”
这种在飓风眼里看到上帝微笑的经验实在太重要了,所以苦难虽如排山倒海而来,但却并没有使这一对信心的勇士失败。有一次,经过一阵非常的疼痛之后,查理·考门对坐在他身边的人说:“神在夜间给我歌声,我在病房的孤寂中,发现了美妙的音乐。”考门夫人了解他离开所爱的工作,付出的代价有多少,但她认为他在这充满痛苦的六年当中,生活最深沉,最得胜。她要记下这一切,只有一个原因:“要叫一些离群独居,关在病房中,或在荒漠中的亲爱宣教士,听到凯旋奇妙音调的回音,并且也好借着它,学习发现在沙漠上涌流的溪水。”
一张中国地图
当他们在日本工作时,考门先生曾到过中国,这次旅行使他对中国有了更深的认识,他时刻计划着如何能将上帝的爱传入中国。如今他似乎在有生之日看不到中国了,于是便在书房的墙壁上,挂了一张中国地图,这地图也挂在他心中,他逐省、逐城、逐区、逐村、逐家,为中国人祷告,几个钟头不停地为中国千百万人祷告,他常对考门夫人说:“我们必定‘不要让上帝休息’,直到全日本发出公义之日头的光辉;可怜荒芜的韩国,从污秽罪恶中站起来;还要等到中国大陆,有成千得宝血救赎,身穿白衣的人。”
拾起他曾编织的线端
1925年9月24日深夜,一切疲倦、痛苦、失望、饥饿和干渴,都已过去,查理·考门到“家”了,上帝取去了他的十字架。考门夫人遭遇丧偶之痛,她说:“我知道我已失去了地上的依靠。从此以后,西部那幢小房子,只是一幢房子,而不是家。我当做些什么呢?我只能说:‘我往前去做所托付我的工作,拾起他曾编织的线端。’”
考门夫人担负起考门先生未完成的工作,次年她就在上海建了一座占地三英亩的漂亮房子,在礼拜堂的房角石上刻着这样的句子:“考门纪念圣经训练学院”。考门夫人辛劳地在远东工作,马不停蹄奔走各地,要为远东、为中国献上一切。1960年4月17日,考门夫人已达九十高龄,就在那年复活节,她卸下了地上的劳苦,离世归天,安息前三天,她默默地将所有文件日记交托专人处理,这些文件再经出版就是《新荒漠甘泉》(Streams in the Desert, Vol.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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