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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义思
谁掌管明天
欢迎收听生命之光,我是晨风。今天我将和您分享的内容是《谁掌管明天》的第26章。
在这一集里,何义思他们终于返回了官山老家,当他们回去后,发现纯光园竟然还是他们离开时的样子,礼拜堂也安然无恙。原来神早在20年前就预见了这场灾难,所以特别差了两位德国姊妹来服侍这里。(德军与日军是友军,同属二战轴心国,所以在战争期间没有为难德国的姊妹们。)
神的意念真是高过我们的意念,神的智慧也是我们所无法测透的!盼望我们每个人都能更多认识这一位奇妙的救主!一起走进《谁掌管明天》的第二十六章——战后大团聚!
第二十六章、战后大团聚!
一九四五年九月一日,我回到永丰市,再下到肇庆。脑海里残留着走警报时那种紧张惶恐的印象,但很快便给安定平和的气氛淹没了。银行替我保存一年来的汇款,原封不动地交到我手上,可是币值已贬得很低了。
十月初,我返抵官山老家,所有的人都兴奋得难以形容。阔别了四年,但居然连狗儿也认得我,我在信中向家人这样说:
「流离在难民中间已经四年多,差点完全忘记了家的方便和温馨;十天前,这种滋味又回来了。我踏进纯光园时,见墙上的时钟、字画,客厅间的椅子、台布,架上的书籍,甚至浴室里的肥皂和牙粉——一切都是从前熟悉的影子,没有丝毫变动。我再也按捺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想不到在这边的家还是那么甜蜜!」
「我们的礼拜堂和房子能够在战火的洗礼中安然无恙,足证神的恩惠实在非常丰富,远超过我们的想象,也叫我们感恩不尽。」
二十年前,神已预见这场灾难,所以他特别差了两位德国的姊妹来;待战乱发生,我被逼离开期间,西樵的工作也一直不受阻碍。他的意念如此高超,他智慧的作为简直叫人无法捉摸!
我又接到消息说:儿童福利会的李士牧师(Mr.Raetz)到了广州,正设法要把一笔款项送交我们。李牧师是在华南福音船工作的传教士,大战末期,他又负起福利会的事;由于他申请了美军牧师一职,便获准居留在昆明,替我们收集美国和福利会的捐款;并借军中职任的方便,把积存的款项兑了美金。四四年十二月我曾拍电报要求经费援助,现在终于有答复了。一夕之间,我们竟摇身成了百万富翁!不过,这些捐款更代表了另一深长的意义,我给母亲的信中写道:
「……当我按着日期依序抄录那大串奉献人名和数目时,内心不期然在淌着泪。没想到你们虽然和我们断了音讯,还是一直为这边的工作奉献、又奉献。我被困在怀集的日子里,曾经猜疑你们是否还继续关心我们;我迫切求神让你们不要忘记为这边祷告。现在面对着这份名单,我才清楚知道你们不断的关心,不但表现在祷告里,并用实际的行动来证明。我不禁为自己的小信惭愧,同时也被神的信实与慈爱融化一切的疑虑!李牧师送来的汇款共有六千美元,约值六百万块钱。真要求神加添智慧,让我们懂得如何使用了」。
后来,我又陪同两位德国同工上肇庆、禄步和永丰一行,探望那里的孩子们,也顺道饱览湖光山色。由于较大的孩子都到了怀集,永丰市的难童院显得非常宁静;不过,主日崇拜却有很多邻近居民参加,人数渐渐多起来。往怀集途中,我们在省界处遇上盗匪,替我们减轻「负担」(包括冯三姑的护照和我的眼镜)幸而没有搜身,我腰袋里的几千块钱便得保存下来。怀集的官员对这事「深表遗憾」,后来在回程上,他们特别派士兵保护我们过界,算是补偿歉疚。
把孩子们从永丰市迁回交通较便利的地方,现在似乎时机成熟了。西江德庆市的友人力邀我们搬到那里去,因为他们早已渴望设立孤儿院,但一直未能实现;现在我们有班孩子,他们有房舍,不正是同心合意实践愿望的良机吗?
于是,我们收拾好衣服用具,带着孩子们下到往来小河的船上,坐了三天船,才到达西江支汇处,然后再乘拖渡船逆流驶上德庆市。
我们没有忘记山区村民的需要:张先生一家和一位女传道仍留在那里事奉神。我们付了重修房子的费用,业主答应免费给我们继续住十年。救恩的门仍然在山区村民中敞开着……
十二月上旬,我们所有的同工回到官山举行年会,才获悉有七个布道所遭炮火毁损了,信徒们化整为零地坚持福音工作。大家都为劫后余生而感欢欣,不住地互相见证神在战乱中奇异的恩典。自从我上次探访石湾布道所以来,那里已有十八人决志信主,其中大部分是潘家的人。官山与大庆市就各有三人和一人受洗;萝行和沙头在没有了地方聚会以后,仍有三人慕道决志。
年会中,我们讨论了很多计划:要重建倒塌的聚会所,照顾散住在没有牧者的地方的信徒,重新组织布道队,往乡村和山区进发。此外也有建议重开圣经学院、设办日校、开始工业生产等。但由于经济不稳,周围仍是废墟一片,我们便决定暂时搁置其他事务,全力发展传福音的工作,结果我们发现面临最大的问题是:迫切需要更多曾受训练、有经验、忠心爱主的人,愿意全时间投入福音的行列——我们的祷告和信心又遭遇极严厉的考验!
我和孩子们在德庆度过了一个快乐的圣诞。除了丰富的圣诞大餐,每人还有一份小礼物,皆大欢喜。庆祝会刚结束,我和旅伴又要匆匆上路去;这次是希望试试一条通往怀集的道路,以便另一批大孩子迁来这里。我们赶上了午夜班的渡船离开德庆,第二天正午登岸后,查问到开往支流上游的船只在赶集时行驶;据熟悉「行情」的人说:到上游去走路比坐船还要快捷。
我们按着指示前行,刚好在黄昏时来到一处小村镇。向村长表示来意后,我们获得礼貌的款待,还特别为我们安排了旅店。我向他要求一位向导,可能在安排上有难处,他不敢允诺。然而他给了我们宝贵的忠告:我们必须尽早启程,并在入夜前穿过山脉,那末就不怕有老虎!因此,次日清晨天刚亮,我们不敢延误,立即开始赶路。村长的助手送了一程,然后指点了前面的路线,又连连道歉,这才转头回去。
走了十一小时,才从山区出到平原;再行至海建市,已是夜幕低垂了。在黑森森的街道上,饭店微弱的灯光特别吸引人。我们进去,找到一张小桌;但一时间只能站着,无法作成坐下的姿势——我们的双脚差不多成了一副步行机器,麻木得不能弯曲。就在那间饭后里,我为自己「庆祝」了五十三岁生日。
市内的一位弟兄在街上看见我门,便连忙通知传道人,一同到饭店找我们,我本来已打算要会晤他们,可是由于疲倦之故,简直不能动弹。我又问起可否让怀集的孩子们往德庆途径此地时,在礼拜堂借宿一两晚,他们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晚上,我们来到一间最好的旅店住宿,果然比我们往日住过的像样得多!
第二天我们又再上路,虽然仍是遥远,但没有上山下坡,也没有猛兽威胁,旅程倒很轻松。凡经过一个村镇,我总是向村长提出相同的请求,他们也十分乐意协助孩子们。两天后,我们来到怀集,向大家宣布要准备起程了。
孩子们听到这消息,便忙不迭把园里的蔬菜统统割下来,送了满满的一大篮给县长,聊表谢意,又宰了那些鸭,卖了一部分,其余的都压成腊鸭准备在路上吃。行李也收拾好了,一切准备就绪,我们便离开怀集,断续地走了三天,来到海建市,我们就住在礼拜堂里,等候渡船来把我们接到下游西江去。
船上地方很小,水手和其他六位商人模样的乘客坐在船尾,我们一行廿五人便占了大半位置;日间也只能在空位盘膝而坐,晚上睡觉就像沙丁鱼挤在罐头里一般。最大的四个男孩子睡在船首,他们七手八脚地挂起一张毛毯,略略遮拦了耀眼的月光并潮湿的雾气。
我和其他几个姊妹也依样撑起床单,睡在他们后面。其余男孩子和女孩子也是这样。船上没有隐蔽的地方,连换衣服也只有请别人在角落提起被单充当帐幕,更不消提洗澡的事了;我们抵达德庆时,身上要是养了几只「小昆虫」,也用不着大惊小怪哩!
河道迂回浅窄,沙洲处处,渡船经常搁浅,孩子们倒乐得上岸蹦跳一番,舒展筋骨。几经耽延,在八天以后下来到我们曾经仅用了「十一小时长征」的起点,怪不得有人说步行要比乘船快捷得多了!
回到西江,我们再转乘拖船直趋德庆。阔别已久的大家庭再次团聚在一起,心里的感受真是复杂无比。较大的孩子原觉得官山才是真正的「家园」,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回到自己的省份,总算暂时觉得心满意足,别无奢求了。
在神的保守之下,何义思带着孩子们终于重返家园,实现了团聚。回到家乡收到奉献款的她格外的感动!虽然战争时那么动乱,但她却真实的感受到原来有那么多弟兄姐妹在战争之时仍是在深深地爱着他们,无论是在祷告上的托起,还是资金上的支持,他们都真实地感受到肢体的爱!
今天的生命之光就到这里,感谢您的收听,期待您继续关注,我是晨风,《生命之光》,我们下期再见!
音频制作:利未
文字校对 :晨晨
整理:于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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