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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义思
谁掌管明天
欢迎收听生命之光,我是晨风。
何义思他们带着难童院的孩子和服侍的工人到了永丰市,安顿好生活便开始他们的传福音计划,去往山区给那里的人分享福音。
那时候也正是通货膨胀最严重的时候,难童院有140名儿童,每日的开支高达1千块钱。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如何开展福音侍工,何义思他们又能从哪里得到每日的供应呢?
一起走进《谁掌管明天》的第二十三章的下半部分——必不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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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必不打盹
第二年的秋天,永丰市的政府官员通知我们,政府颁布了一项「战时法例」:任何农村的耕地在冬天里都不应空置,要是地主无意耕种,就要公开任由其他人使用。
我们房子的四周正好有这些田地——孩子们听到这消息,都兴奋得很,并声称男女孩子要一较高下,看看谁种的白菜肥?谁种的甘薯大?虽然我们只有几个月,甘薯未长成便要赶着挖出来,把田地归还原主;但毕竟那一年我们种出差不多一吨重的甘薯,只是每个都「娇小玲珑」而已。
我们搬往永丰市的时候,曾对大家说过:要在这里开始传福音的工作;用五十个人言语行为的见证,来代替一个传教士的宣讲工作。我们的生活都是公开的,除了晚上,大门总不会关闭。吃饭的时候,门外的人觉得诧异,不明白孩子们为什么能这么规矩?
星期天我们也邀请他们进来聚会,只是很多人都害羞!有时在路上走着,或一同在茶亭歇息,我们便送上一份福音单张,简单地把主的大爱和救恩介绍给他们。由于最近的福音堂也要走二十二里才到,因此大部分的人都感到这「道理」很新鲜!
偶尔有新的孤儿从沦陷区要来,我们便下到肇庆与他们相会,一同乘夜船到禄步(日间因有轰炸的危险,所以只有夜船),然后第二天一早便开始走那漫长的山路。有年纪幼的小孩子在一起时,我们都不敢一天走过十里,途中便在信徒的家投宿一晚。
然而那十里路对那些营养不良的孩子也是太长了,所以我们还得在树荫下歇息几次。要是他们真是倦得不能支持,我会停下来,把他驮在我的背上继续前进。他便能够休息一会,甚至小睡片刻,待恢复腿力了,便可以自己走路;我也可以再背另一个走不动的孩子。就是这小小的行动—— 一种具体的爱心表现,在山区的村民里成了活画的见证。
我们在永丰市越往下去,便越觉得神有特别的意思在我们身上;不单有了一处平安稳妥的地方给孩子们,更藉此带我们进到山区之中,为他的福音发展新工场。
有一位女传道懂得织竹篮的手艺。他一面传福音,一面教孩子们织竹篮。村里的父老知道我们需要购买竹篾,特地替我们写了一封介绍信给市北峡谷处那位商人。我和女传道,并两三个男孩子便依着地址找去。其实我们完全不识路,神很奇妙地使我们碰见一个同路的村民,他带我们走到峡谷,我们也带他认识了永生之道。
因为有介绍信的缘故,那里的人很有礼貌地招呼我们,原来他们拥有峡谷内的一大片竹林。我们趁捆札点数的时间,跟他们谈了一会,又送上一本约翰福音。他们极力挽留我们,希望多听点有关这「福音」的事;分手时也再三答应会自己研读约翰福音。
有一次适值农历新年,我们和另一位女传道趁机会到山上的三个乡村去探访。其中一处有些村民是信主了,可惜因为工作忙碌,而且长途跋涉,根本没法去参加聚会,享受神的话语和弟兄姊妹的团契。于是我们便早晚三次跟他们查经,看着他们饥渴的心得了饱足,我们心里真有说不出的感恩!
另一处只有一位初信的青年人,他十分希望邻居也同样会接受福音。我们在傍晚时才到达,招呼过后便被人围着问个不停,于是我们谈到「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很快便是晚饭时候,各人便回家去了。
可是我们刚放下碗筷,大家又已经聚集在大厅内,等着听我们讲下去。深夜了,主人家很不容易才替我们解围!第二天早上刚吃完早饭,人又来了。整天之久我们要轮流和他们谈话,解答问题;只有吃饭和点心时间才有休息的机会。这实在是非常好的撒种机会,我们只祈求神让‘道’种会落在好土里,结出荣耀神的果子来。
在第三处我们只能逗留一日一夜,听众们也是同样地专心聆听,渴望真理。回永丰市的路程不可能在一天之内走完,因此我们在一个小村里投宿。一对中年夫妇招呼我们用饭,席间他说此地从未有外国人到过,所以村民很想见见我,也听我说一些关于「道理」的事。
由于他的屋子太小,只可以利用门口的石阶作讲台。我非常愿意趁这机会为主作见证,但经过了前几天的不停说话后,现在我已差不声嘶力竭了。我表示可以卖几本翰福音给他们,让他们自己阅读。
女主人很不以为然:
「这个村的人坏透了!他们哪里肯买洋教的书?」
我沉默不言,只是微笑地望着她;内心立刻献上迫切的祷告。
晚饭完了,我走到门口,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讲完了福音的内容,然后拿出那十本约翰福音,声明这是神的话,里面有关于神的爱更详细的记载,每本只卖一块钱(这是金融贬值按最低面额的钞票了),不到一分种书便被抢光了!迟来者手里捏着钞票,眼中流露出怨叹的神色:
「为什么不多带一些来?」
我们把神的话撒出去了,祈求它不致徒然返回。
通货膨胀是无可避免的事。随着货币的日益下跌,物价也越发升高了。最不幸的还是汇率被冻结起来,以致美元也随着贬值。
一九三九年我们刚开办难童院的时候,美金一元可以养活一名孩子一个月之久;可是五年后的今天,要二十元才够用!但神在这个难关之中给我们开了出路,中华儿童福利会提议支持我们五十名儿童,这的确是减轻了我们不少负担。那时我们有一百四十名儿童,每天的开支大概是一千块钱左右。
善心的朋友和一些职员都劝我放弃照顾这班孩子……但我坚决地说:
「你要我怎样放弃他们呢?他们没有家庭,也没有人照顾,总不能眼看着他们在街头饿死吧?神作事绝不会半途而废,我信得过他会保守我们到底。」
神「果然为我们行了大事」!除了儿童福利会的资助,在曲江的一个救济团体每月都寄来捐款,美国的汇钱也可以通过中国银行办理,而且中国政府还决定津贴所有的救济捐款百分之五十,后来更增加到百分之一百!不过,这些款项却不能直接送到永丰市来,曲江的捐款只能寄到肇庆的银行,而美国的汇款必须到梧州领取。
于是我便经常要往来于这两个市镇之间。每次我都要走二十二里路,经过山区下到禄步,等午夜才有渡船开行,大约四小时后便可循西江直达肇庆;如果上梧州大概便需要坐八小时的船了。
这些渡船和我初到中国时所乘的相似,船尾的下层就是「公舱」,只有几排三层架床,用四五寸高的木板隔开;大约可容六十人,男女共处,船中间摆着一张木桌和几张椅子,舱内有一盏汽灯,还有一个当值的人负责杂务;入夜的最初几小时里,总有很多卖药的小贩沿床兜生意,鼓其如簧之舌大吹大擂一番。
「公舱」楼上就是「餐楼」,也就是头等舱了。里面有两排架床,可能被褥会较为清洁,空气比较通爽,地方也没有那样狭窄吧!我通常是坐「公舱」的,但有时人满了,连餐楼也没有「座位」,就只好在竹椅上捱过一夜了!
这种旅行一个月一次已经够受了「然而在四年经济最不稳的一段日子里,每次取回的款项一下子又用完了,便逼着我多走两三次。我经过禄步时多是入夜以后,总会心里不由自主地羡慕在家里熟睡的居民——他们至少也有床可睡,我有时就要在人堆中挺着打盹,或在长椅上整夜不寐。不过,我却深深体会到「人子没有枕头之处」这句话,也因此可以从心里唱出赞美的诗歌。
在船上因人声和光线使我不能入睡的时候,我便细细默想主的声音:
「你们要常常在我里面。」
什么叫作「在主里面」呢?我以为这是「住在主里」或「让主成为我们的居所」的意思。这样想的时候,无论我是在山上、船舱里,我仍然是「在主里面」——那里有活水、生命的粮、光明和安息。
途中也有很多为主作见证的机会。有一次是对一班新入伍的士兵谈话,有一次却是两名囚犯,他们正被转押往监狱去。有时是一些官员或商人,有时又是几个普通的妇女。回想起来,这些旅程虽然辛苦,却是很值得的!
神又为我特别准备了一位「旅伴」,免得我要独自走那些崎岖的山径。西樵送来十名要进难童院的男孩子,但其中一个已经十六岁,对难童院来说是太大了。送他来的人恳求无论如何收留他,替他找点工作,不然在沦陷区内他便只有饿死。我们很快便发觉他很有才干,所以大家都赞成留下他作帮手。于是,便派他为我的「旅伴」,随着我来往于禄步、肇庆等地。
他的确十分尽忠职守,不论是炎夏、寒冬,也不管天下着如何大的雨,路上变成怎样湿滑;他从没有埋怨,总是一样的快乐,微笑地走在我身旁,随时准备助我一臂之力。
感谢主,无论去到哪里,神都预备了饥渴慕义的灵魂;无论在何时,神都给她的儿女足够的支持来开展祂的救赎计划!
今天的生命之光就为您播讲到这里,感谢您的收听,期待您继续关注,我是晨风,《生命之光》,我们下期再见!
音频制作 :利未
文字校对 :晨晨
整理 :于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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