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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义思
谁掌管明天
欢迎收听生命之光,我是晨风。
上期我们讲到,官山的粮食价格不断攀升,日军的野蛮行径也是越发增多,于是宣教士们打算寻找安全的地方,搬离官山。
在这集里,他们跟随神的带领,将整体迁往自由区。不久后,日军对英国和美国宣战了,300多名日军包围了礼拜堂,用重机枪对准何义思这位美国宣教士的房门。重重危险的包围中,神会怎样带领何义思他们的路呢?
一起走进《谁掌管明天》的第二十二章——分秒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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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分秒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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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返抵官山,立即向其他同工报告此行经过。结果大家都一致认为:既然是神明显的带领,我们也就理应用信心踏上去。于是,我便向肇庆的市政府申请过河的通行证。当局也是照例慢吞吞地答覆——可是,米价已经上涨得非常厉害;我们一个月大概需要四千块钱买米,比较自由区的价钱高出两倍半以上。等待之中,神让我们学习了忍耐的功课。
终于,一切都收拾妥当,通行证也发下来了。我们便租下一艘大木船,循西江行驶一段路以后,就可以抄最近的陆路走。全队共有五十个孩子,十九名成人;包括教师、护士、厨子和工人等,还有一百一十件大小行李。虽然只有不到九十里的距离,可是孩子们却足足走了六天。
我们分别坐了七次船,再经过荒山峻岭——这一行杂乱的队伍就像其他的难民一般,抬着五十五担行李,还有二十八个小孩,每个孩子装在一只米箩里;此外是二十三个孩子和十七个大人跟着,然后又有两副轿子(两位不良于行的妇女坐着)……
沿路上人们都待我们特别好,也许他们是被这景象感动了吧!我和两三个女工先走一步,希望可以赶完二十二里多的山路,早点把地方清洁一番,准备迎接大队抵达。
那里的区长很和蔼,给予我们很大的帮助。他的办事处就在我们饭堂隔壁,所以常常走过来看看,又问我们有什么需要。孤儿院有两只大饭锅,每只直径三尺,但是厨房内只有一个灶头。区长立刻派人来替我们造好另一个灶头,又请木匠替我们造了两个木盖、有时他会来参加我们的主日崇拜;有一天他说:
「我应该也是基督徒!在广州时我是男青年会的会友!」
不过,他又赶快加上一句,“由于他有六个太太,所以大概我们也不会喜欢他加入了!在每处要因公事经常来往的市镇,也都有金屋藏娇,他认为,这样可以省掉旅馆的花费!”
七月间我再回到官山去,要把几个预备进高中的学生带返后方;我们来去都未曾引起日军的注意,所以没有什么麻烦。两天后,不知怎的日本人突然进兵,把河东的小镇全占领了,并且宣布「封锁河道」,不准任何人渡河。幸好我和几个孩子早已安全抵达自由区了。
十月,我收到两位德国姊妹从官山寄来的信;他们希望我能够在月底回官山一次,因为教会的年议会需要决定怎样继续发展工作。沿着旧路渡河似乎是困难重重,因此他们建议我取道香港及广州回去。
可是,我根本没有办法这样绕道下香港,交通和费用都是大问题。其次,我的「唐装衫裤」只适合在内地穿着,到香港那么复杂的地方就非常不方便了。
于是,我只有暗暗打听,看看有没有其他方法。一些从官山到肇庆来的朋友告诉我,中国游击队每晚都会偷运洋油渡河,送回大后方,我可以安全地跟他们一起过河去!这看来是唯一较有把握的方法,我便挑选了两个人陪我:一个是圣经学院已经毕业的青年姊妹;另一个是李星寿先生的儿子,今年已进大学了。他们暂时都在难童院帮忙;而且年轻力壮,是很理想的旅伴。
我们三人由肇庆一直走到渡河的地方,路上遇着大雨,小径异常湿滑。然而我们终于在入夜前抵达游击队的集合处,有几只小艇在岸边已整装待发,只等候天色变黑,便立即启程。我们登上其中一只船,不久,便在漆黑中渡河过去:
「你们看见在左前方那盏灯光没有?如果它不熄灭,我们就保证平安无事,不然,我们便要折回头了。」
听他们这样一说,我们很自然紧张地盯着那小点火光。忽然,火光跃动了一下,便不见了。水手立刻提起船桨,屏息地等待着——大家都全神贯注在那信号灯原来的位置;毫无声息地,一会儿,它又亮起来了。
「看见了吧?在河堤下有一隐蔽的凹处,那里睡着一个老乞丐。我们买通了他担任放哨,一旦有日军在上游太平镇下来。他就会吹熄灯火,表示有危险。可能刚才是一些其他人走过,引起误会了吧!」
过了河以后,我们在黑暗中摸索回家。就在蔗田的转角,猛不防的一管枪对着我们!但大家立即报上身份以后,才知道原来是一位闻名的游击队长。他称呼我作「西樵大恩人」,又客气地邀请我到他的家住宿。我们谢了他的盛情,表示要赶路回官山,于是他便派手下护送我们一程。
留在纯光园的同工们见到我在半夜回来,都吓了一跳,因为就是在战前太平的日子,他们都不敢在入夜之后赶路,何况现在是无法无天的时候,我们竟可以安全无恙的回来,这不是「神施恩的手」在保护的明证吗?
怀着兴奋的心情会见了各布道所的同工,然而我也同时听到因为战争的缘故,工作是越发艰难了,有的市镇被抢掠一空以后,还被人放火烧成灰烬。另一间布道所又被日本人强占;大多数的弟兄姊妹不是罹难,就是搬往大后方去谋生。
会议完毕后,我仍逗留了两个多星期才回永丰市。两位德国姊妹也有干不完的工作;既然日本人待他们是「盟友」,她们遂一直留在官山。战乱的年日里,她们不断地鼓励弟兄姊妹,服待病者安慰周围惨尝国破家亡滋味的难民,并向垂危的人见证主的拯救。虽然战争夺去了人们的幸福,但是,神却藉着他的使女,将天上的平安赐下。
回永丰市的途中,我在肇庆遇到另一位美国传教士毕师母。她非常焦急要想到香港去,因为早已订好了圣诞节后的船票回美国。当她获悉我安全往返官山时,便请我再带她走一次,因为这会比绕道下香港容易得多。我却觉得必须先回水丰市见见那些孩子,不过我答应她会为这事祷告,看看神如何开路。
一直在三村工作的李学基牧师也到了肇庆,因为很久以前他曾协助过毕牧师的教会,所以对附近的地形很熟悉。既然他很希望看看我们的「新居」,探访一下孩子们;我也乐得有人陪着走那大段山路。
难童院的孩子们热烈的欢迎我们。住了数天,李牧师和他的同伴便要走了。我也计划与他们一同回肇庆,试试想办法带毕师母下官山去。毕师母年纪大了,眼睛又瞎了,没有人陪伴是不可能行动的!
要启程的那天早上,我大清早便起床,觉得精神爽朗,正好走长途的路。可是,不晓得为什么,我总是食不下咽!检查之下,我并没有任何病征,也没有发烧,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于是,我只好托李牧师带消息给毕师母,告诉她我一旦可以吃东西便赶去找她。目前的情形,空着肚子是不可能走二十二里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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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久,我只能喝流质的食物,第四天早上,我好像霍然痊愈了,可以如常地吃饭工作。我立即赶往肇庆,见到了毕师母,她好像有点纳闷,不高兴我迟了那么久。那天又刚好是星期六,要等星期一才能申请到她的通行证。
星期一,我往广东省银行办一点事,顺便见见那位经理。他是基督徒,而且和我非常熟悉:在倾谈中,我提起毕师母和我要兼程下香港的事:
「啊!不好了!她不可能再走,因为日军已经向英美宣战,正在攻击香港;况且,太平洋已经封锁了!」。
我连忙问他如何得知这惊人的消息,因为根本没有报章传递新闻,他给我看从他们在曲江银行总行打来的电报。照情形看来,还是千真万确的事!我们美国既参战,那么,毕师母和我便没有可能再起行,只好改变计划了。
两个星期后,戚二姑托人暗暗送来一封信,告诉我最近大约有三百多名日军又来过官山一次,那是在十二月九日。镇内的人看到他们,直觉地知道大祸临头了,可是这次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眼看着整队皇军来到礼拜堂,包围了我们的几间房子,所有的士兵都执着上了刺刀的步枪,虎视眈眈地守在四周,一挺重机枪就对准了我屋前大门。然后,几个军官冲了进去,准备把我这个美国人捉往集中营——可是,我不在那里。
冯三姑刚往佛山去看看那处卫理会医院的情形,只剩下戚二姑来应付那些日军的盘问。他们搜遍了屋子的每一角落:
「要是你把她收在什么地方,当心我们把你斩首示众!」
虽然他们用尽威逼利诱的方法,结果当然是徒劳无功了。抓不到那美国人,他们退而宣布要接管这座房子。于是,孤儿院的美国旗被除下来,换上了一面太阳旗,并宣布:
「从现在起这里就是皇军的产业了。没有我们批准,任何人也不得移走什么东西!」
但是,他们并没有抄下一张物品清单,只是口头这样说说就走了。李先生待他们刚离开,便立刻跑到「有关人士」那里查问清楚,究竟日军是否当真要接管教会的产业?这些负责官山地区的「伪政府」官员表示「我们可以若无其事地继续救济工作。
于是,我便陆续收到了一些忘带走的冬季衣物、被褥和书本等,都是藉秘密方式「偷运」过来的。皇军始终没有再来占据教会,可能他们看不上眼,也可能他们根本忘记了这回事,两位德国姊妹仍是时常紧守岗位,料理所有的事务,弄得井然有序。直到战争结束,我再回到官山时,一切都和四年前一样。
如果我不是莫名其妙的「病」了三天,毕师母和我到达官山的那天,将正是日军前来抓人的同一天了!
天上的时钟,真是永远不会有分秒的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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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这一集我们实在看到了,我们的神是何等的伟大,何等的奇妙!祂用身体不适来拦阻何义思和毕师母前往险境的脚步。正如义思说的,我们赐平安的神,祂在天上的时钟真是分秒不差!
今天的生命之光就为您播讲到这里,感谢您的收听,期待您继续关注,我是晨风,《生命之光》,我们下期再见!
音频制作 :利未
文字校对:晨晨
整理 :于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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