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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义思
谁掌管明天
欢迎收听生命之光,我是晨风。
上期我们讲到,因着难童院的需要,何义思和同工们冒险进城采购日用品和药物,带着日用品的他们一路经过日军的多个关卡,等回到官山打开竹萝,发现这些药品的袋子上居然印着保卫中国神圣土地,中国军人专用等字样。
如果被日军发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神却奇妙的保守了那一次采购行动。在本期节目里,位于日本占领区的官山,可以说是危机四伏。粮食价格节节攀升,日军在占领区的罪行也越发严重,到底神会给难童院怎样的出路呢?
一起走进《谁掌管明天》的第二十一章——自由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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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自由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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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大卫的「亚杜兰洞」一样,我们在难童院里也充满着各式人等:包括了教师、护士、医生、农夫、工人;他们都是只身逃到官山来,希望找个工作。难童院的确需要人手,因此只要他们是爱主的基督徒,我们便雇用。虽然没有工资,只供应食宿;但大家融洽相处,像一家人似的同甘共苦。
一个星期日的下午,几百名日军忽然闯进镇里,大家都非常害怕,脸色发白,膝盖直打颤!幸而这次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驻扎一段时期。镇里的一所学校旧址被他们占据了,士兵们为生火做饭,毫不顾惜的捣毁校内的丝织工具来作燃料。
皇军盘据的数月里,土匪当然是销声匿迹了。可是,这回却轮到日本兵出去打家劫舍,尽情搜掠食米、家禽。有一个村的居民误以为他们是改了装的土匪,便毫无顾忌的向他们开火,当场击毙了一名士兵,另一名也在第二天伤重不治、皇军上下气得暴跳如雷,即时倾巢而出,施予报复。
可怜村民仍毫不知情,大军杀到,不少妇孺惨遭毒手,令一些老弱伤的居民也被活活烧死。戚二姑闻讯,立刻赶到接近该村的丹灶,查问清楚村里那些信徒情况,也帮助展开救伤的工作。
在官山,皇军下令所有的居民必须供应几百斤柴,好让他们为同僚举行火葬仪式。大家不敢作声,有些只好变卖家具来换取木柴,以求保存性命。侵略者可曾想过,他们把安居乐业的人民,逼到一个怎样的困境?
年终临近,我们察觉出深沉的黑夜已渐渐过去了。申请进入难童院的人已经没有以前那么频密,更有些孩子的父母生活安定下来,便领回自己的骨肉。只有一些孤儿,因为战火而家败人亡的,才继续留下来。
与此同时,广东省政府接连开办了几间孤儿院,每间可收容一千名孩童。这些当然是在大后方的措施了,由于我们从最初便取得中国政府支持的保证,因此现在便可以商议把部分孩童送到自由区这些孤儿院去,让他们接受正常的教育。获得了他们的亲属同意,我们便把一批孩子分成几组,暗暗渡河到自由区,由政府人员接待他们,护送到孤儿院。
每个孩子的口袋里都带着一本约翰福音,盼望神的话能成为他们一生的指引。他们还藏着自己家人的地址,待战争结束,他们也可以知道怎样回家。不久以后,我收到其中几个孩子的信,他们的「新家庭」中也有几位基督徒老师,一同过着融洽的生活。
随着日子的过去,粮食供应的问题也越来越严重了。大家都盼望这年的收成,可是水灾又一次把美梦冲破了,我们仍要倚靠广州和邻近农村的出产。日军一向认为我们这区是游击队的腹地,所以对于粮食不够的事,始终抱着爱理不理的态度。
此外,河道上的匪患仍未消弭,因此运米的渡船有时能安全无恙地抵达,有时被抢掠一空。在这种情形下,米价自然是暴涨不已:一九四零年的秋天,我们每天吃米的支出是一百四十元,比几个月前骤升一倍以上!
面对着这些难题,我们只好一方面设法减少难童院的人数,另一方面试图前往自由区籴米,那里供应品比较丰裕,价钱也较便宜。于是,我便往肇庆找政府官员商量,本来这样把大米运去沦陷区是列为禁止的事,不过既然是难童救济院,政府也特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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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年三月,我因公事下到广州。差不多已大半年没有来广州了,因为这任务都是交由德国的两位姊妹办理。那天一切似乎十分顺利,直至我携着十多包行李上了船准备回家的时候,竟出了岔子。
船行到市郊,便被日本宪兵截查。他们要我出示通行证,我却只能掏出美国护照——那是我一向来往的唯一证件。可是,现在日本军法没有这一项了,没有通行证,不准通过!
「可是,你看我带着这么多行李,怎样折回头去取通行证呢?」
抗议无效,他们仍是斩钉截铁的答覆:
「你必须设法租艇回广州去,取得通行证才可以上路。」
看情形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要我还留在船上,宪兵就不会容许船开行;船长也一再表示不能耽误太久,要尽快赶路。没办法,只得雇了一艘蓬艇,连人带行李运回广州。被逼掉回头的滋味当然不好受,我在心底里起了疑问:
「究竟这件事有什么意思?为何这次会例外,不能用护照,偏要通行证!」
蓬艇划近福音船旁,我便请船上的弟兄暂代保管我的行李,自己只身赶到市内,希望立即取得通行证,也许来得及乘下午的船回官山去。谁知日本官员百般刁难,左右盘问,直至满意为止,但却告诉我三天后才来取证件。如此一再的拖延,令我非常困扰,不过我并未忘记仰望神,等候他的指示。
三天后,我按着指定的时间报到,一名神情严肃的军官接见我。他透过翻译解释说:日本皇军与中国之间正处于战争状况中(就好像我未知道一般),所以他们不希望有第三国家的人民在这里进进出出。假如我下次要到广州来,必须通过美国领事转告日本军方,待获得批准后,才可以动身:
「不然的话,你可能随时被拘捕。现在明白了吧?」
「嗯!」
我含糊地应诺了,礼貌的点点头,心里却下了决定:
「也好!不用拖泥带水的!你们一天不走,我也不会再踏进广州半步!」
返抵官山,我便立刻召开了一次全体同工会议。我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并建议把我们的工作迁往大后方,远离日军的威胁。
大家意见纷纭不一,有人以为无此需要,也有人以为意见不错,只是毋需如此仓猝行事!结果,我也拿不定主意,决定暂且各人同心祷告,让主的旨意成就;同时我们也派遣几个人渡河去探听消息,试找寻一处可容纳一百人的地方。
找寻地方的原则只有两个:第一,院址一定在西江以北;第二,必须位于产米区,可以避免粮食运送的麻烦。要是我们处处碰壁,那就表示神要我们按兵不动;相反,如果这事出于神,他就必会为我们预备适合的地方,让我们可以凭信心起行!
于是,我们怀着祷告的心情渡河,才踏上自由区,便嗅到这里连空气也是迥然不同!沦陷区内那种荒凉、蹂躏、凄酸、惶恐的味道消失了;这里有的是自由,正常化生活,眼前重新出现着背起书包上学的孩子,甚至连家畜也在街上闲荡。哨岗上的警卫也没有那种紧张的气氛,每个角落都洋溢着悠然自得的情景。
在离河岸不远的小镇里投宿一晚,第二天清早七点半,便朝着十五里的路途出发,小径不像官山有石板铺路,加上昨夜霪雨霏霏,路上湿滑难行。我们奋力走了五个小时,来到一处满以为有船行走的地方,却发现航线早已取消了!唯一方法就是继续走完余下的十里路了!这段路尤其多泥沼,我们在步履维艰的情形下还是不断前进……。
下午四点半,终于抵达西江岸边可以坐船往肇庆去了。其中一个同伴差不多支持不住了,另一个也表示他是首次感到如此疲惫;我在脚跟处擦伤了一块宽约半个银圆的皮肉。然而,我们内心都很喜乐,特别为着晴朗的天气感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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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肇庆,我们便去拜访那位统辖十三个县的政府专员。我们以前也曾见过面,他很关心我们的儿童福利工作;说起来,才知道就是他批准我在自由区籴米回官山的!
道明来意后,他对搬迁的决定表示赞同,但建议我们应在距边境较远的地方觅寻新址。沿西江北上,第二个镇便是禄步——也就是我们的老同工李星寿先生的故乡。三十年前的回忆依然新鲜,只可惜由于国军在该镇有重要驻军,地方和物资都不可能有难童院的一份了。
在朋友怂恿下,我们再翻过禄步北面的山岭,走了十六里,来到一个肥沃的山谷。在村民的指点下,我们又行了两小时到达永丰市,要会晤该处的区长。
沿着小河的山径,有几处是用板架成的桥。桥面大概宽十五寸,高十二呎,长约一百码,没有扶手竿或绳,在上面走过时,我们都屏着呼吸,心跳加速,到了对面才放下悬吊的心!我想起圣经上有一句好像是说「保守你们不失脚」,现在真是要求神实现这个应许了!
区长十分友善!不及半小时,我们便取得免费的房子——这显然是神为我们「敞开大门」!其他两个原则也一 一兑现,毫无疑问这是他的安排。房子虽是砖砌的,只有泥地板,但屋里的阁楼正好用作宿舍,楼下则十分适合作为教室或饭堂之用。
在沦陷区看不到希望的宣教士们,在神的带领中越发看到将难童院迁往自由区的必要。虽然处境艰难,但主不会给我们承担不了的担子,祂总有最美好的计划在等候着祂的儿女,为要成全祂完美的救赎计划。感谢赞美主!
今天的生命之光就为您播讲到这里,感谢您的收听,期待您继续关注,我是晨风,《生命之光》,我们下期再见!
整理 :于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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