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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义思
谁掌管明天
欢迎收听生命之光,我是晨风。
上期我们讲到,日军误以为官山是游击队的窝点,于是对官山发动了空袭,甚至操场上用草搭成的临时礼拜堂也成了袭击目标。
但奇妙的是,尽管日军进行了军事行动,但神却保守了难童院里所有的人,除了郭医生崴了脚,其他人均毫发未损。这一集,何义思又要冒险进城采购大量的日用品和急救药物,她会遇到阻力和危险吗?
一起走进《谁掌管明天》的第二十章——千钧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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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千钧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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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替郭医生买妥了赴上海的船票后,便立即分头办理各样事务。冯三姑身为护士,向沙面国际红十字会申请供应急救药物的责任,自然是交由她负责了。我也因为很久没有机会进城,许多许多琐碎的日用品,如牙刷、手巾、肥皂等都需要我往市内大量采购。
红十字会总部的主管是一位在夏威夷生长的华侨女子,她不懂中文,但却自告奋勇地回国,希望尽上她的一分力量。冯三姑的药物单里其中一项是「绷带」,那位护士便拿出一些小包来,问冯三姑是否适用?每个小包都有一卷绷带、一些药物。
冯三姑知道纯光园和难童都用得着这些,便迫不及待地点头,连小包上盖上什么字印也懒得瞧了。这些小包刚好可以放在大瓶药罐的夹缝;塞满了竹箩,然后在上面盖上绣着「官山难童院」字样的布块。
差不多费了两三天的时间,我们总算买齐所有的物品,分别装了十二个大箩;每个大概重五十磅。我们循原路回去;往佛山的船在正午开行,早半天我们便抵达码头,准备给日本人检查。可是他们看见「难童院」的标记,连检查也省掉了,就让我们送上船去。
因为水浅的缘故,船行得很慢,直到傍晚时分才到佛山。才泊岸,苦力一窝峰下船要把货物行李搬上街去。我本想先跟他们谈好价钱,但他们什么都不管,只是自顾把东西抬走。
我一边生气,一边又要料理我们的行李;刚踏上岸,便听见有人喊我,暗淡的灯光下,我认出他是官山的村民。几句话我便解释了一切:我们要明早才能继续上路,我问他哪里可以有地方放置那十二个大竹箩?
「我在日本人的水警部工作,警署就在对面,你们就把东西放在我那里好吗?」
于是,他便吩咐苦力把竹箩抬进警署,整齐地堆在门后的角落。
「你们要多少钱?」
我还有点怒气冲冲,心想这回他们一定会「瞒天开价」了。
「不!不要钱!你已经帮了我们的孩子这么多,我们怎能要你的钱呢?」
我以为是听错了!二十五年来我在中国,从来没有遇到不要钱的苦力。虽然我自动拿了一些硬币出来,请他们多少也收下一点;可是他们仍是坚决拒绝。我只有再三谢过他们,也多谢了这位热心的朋友。那天晚上我们便在卫理会的医院度过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我们很早就出发,哪知在水警署的朋友告诉我们,要是再早一些,便可以赶上一辆日本军部的货车,现在只好找一辆出租车了。很快我们便租了一辆,司机十分乐意载我们,并且特许我们坐在车头,不用在后面捱受尘土飞扬的苦楚!
车行了一小时,来到一道浮桥之前,按规定只容空车驶过,货物必须由一队苦力抬过桥去,并且有日本兵在桥头检查。但我们的东西又一次未被检查便通行了,我正想问那带头的苦力要多少钱,他摇着手说:
「啊!你不用付钱。我们这里的孩子们得你很大的恩惠,你们的行李完全免费!」
我们再行驶了一个小时,来到另一处河边,在那里可以雇到小船返回官山。苦力们替我们放好行李,也是坚持不要任何报酬——可能他们反常的态度引起了船主的注意了,因为我们听说这条小船索价很厉害,连一个小提包也要付钱;可是当他们来收船费的时候,其中一人说:
「他们没有什么行李,只有一个皮箱而已!」
我们只须付出个人的船费。(那十二箩药物完全不计算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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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了,我们才抵达官山的河岸。几分钟之间,我们的同工便把十二个箩筐抬回难童院里,我们忙着一边吃晚饭,一边讲说这次奇怪的旅程!大家都同意,正如以斯拉的话说:
「我们神施恩的手一直在眷顾着。」
第二天早餐后,我到难童院去取一些药给一位同工服用。我打开其中一个竹箩,发现了那些褐色的小包,便随手拿出来看看是什么。
我一眼望见包上的字印,几乎吓得昏了过去。冷汗不由自主地涔涔而下,双手也颤震起来。我瞪着那个小包,脑子里便飞快地映出前两天的经过……那些日本人两次都没有检查我们……十二箩行李竟存放在日本的警署里过了一晚……要是有人偶尔起好奇心,要看看那两个外国人带着些什么,那就不堪设想了。
那些小包上都印着清清楚楚:「中国军人专用」。全部是由海外华侨捐赠给前线上的中国军兵,祝福他们「百战百胜」,「歼灭倭寇侵略者」,「保卫神圣国土」。若是被发现了,我们不是死路一条,也得到集中营报到去!
数月后,我再到广州办一点事,见到了美国的领事。他对乡间的情况甚感兴趣,我还把这件事告诉他;他双眼突出,凝视着我,一字一顿说道:
「你们的确幸运!一旦被日军搜了出来,惹上的嫌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毫无疑问,你们便只好面对着行刑的枪手。」
的确,「我们神施恩的手一直在眷顾着」!没有一刻离开。
带着支持中国官兵、消灭倭寇侵略者字印的十二筐药物,从日本官兵眼皮底下经过,却破天荒的两次不用接受检查。除了神的作为,我们没有任何更好的解释。神就是这样眷顾祂的儿女,眷顾这些劳苦做工的肢体们。正如义思说的:我们神施恩的手一直在眷顾着……
今天的生命之光就为您播讲到这里,感谢您的收听,期待您继续关注,我是晨风,《生命之光》,我们下期再见!
整理 :于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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