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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义思
谁掌管明天
欢迎收听生命之光,我是晨风。
1939年4月,广州早已经沦陷,那时候中国的官兵已经被赶走了,日本人自己也懒得维持治安。这个时候的广州城可以说是乱象丛新,处于一个无政府的状态;法律和秩序荡然无存,盗匪更是横行无忌。
很多匪徒甚至打起了抢劫官山宣教士的主意,到底他们会得偿所愿么?神会如何带领之后的路?
一起走进《谁掌管明天的》第十七章——神派使者安营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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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神派使者安营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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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后,是我们的「月度祈祷会」。祈祷会快要结束时,外面忽然传来连响的枪声,持续了好几个钟头。起初我们也猜不透是什么事,按理日本人不会向一个在他们控制之下的乡镇浪费火力的。终于有几位勇敢的弟兄,不顾院中呼啸而过的流弹,冒险攀上屋顶看看。
只见镇外有上千的盗匪包围着,放枪吓走镇内的居民,以便在晚间抢掠财物。他们流传着一个说法(这是日后我们听到的):官山除了两间当铺和传教士的住所外,便再没有值得抢劫的对象了。
华南一带的当铺,都是一些六至八层的塔型房屋;店主通常是镇中富商。有钱人家习惯在初夏把冬天的毛衣被褥押在店里,也好有人代为保管照料,所以只要匪徒有办法弄开铁门,无疑会满载而归了。
我们会落在这班无法无天、穷凶极恶的匪徒手里吗?那天早上我接到家人的信,但一直没有空拆阅。现在我记起来,便立即把它打开。里面说他们在美国接获消息,知道官山的局势混乱,盗匪威胁非常严重,随时可能被抢劫一空。他们便切切为我们祷告,求神保护我们:他们也相信神已经听了祷告。
想不到就在这危险的关头,这封保证神会眷顾的信便翩然而至。我心灵立即浮起温暖的感觉,于是来到蜷伏在堑壕和饭堂角落的妇孺那里,宣布美国有消息来:神必定会保守庇护我们。
那一晚,虽然彻夜都有枪声,当铺和周围也遭放火,然而在我们的屋子里,却弥漫着安详信赖的气氛,若无其事地烧菜吃饭,就像神亲自在我们中间看守一切。深夜里几声信号枪响过,市面才回复平静;但不久又传来愤怒的叫嚣声,原来是一班小喽啰要寻索「大阿哥」们遗下的「剩余物资」。
第二天早上我们在纯光园里互道早安,脸上都挂着灿烂光辉的笑容;能够毫发不损地熬过一夜,真可算是奇迹。不过,当局既已完全放弃不管,很多盗贼就更肆无忌惮的逐户抢掠,甚至以前的「警察」也「转行」了。「黑暗时代」才刚刚开始……。
纯光园西边大榕树下的院舍被光顾了四晚,每晚都有七八帮不同的匪盗冲进来,蚊帐、床褥、衣服,甚至暖水瓶(属婴儿冲奶用的)也被抢去了。不过,桂玲、恩典和其余的同工仍然微笑感谢神;保守了他们免受伤害,也没有什么都抢光!匪徒连老人也不放过,在我们「花边馆」里一些贫穷的老妇,每晚都在枪杆威逼下起床,待劫匪找不到值钱的东西时,还要捱受粗暴的喝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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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晚上,也就是五月十四日凌晨,我们被尖锐的木片碎裂声惊醒。盗匪已经进到隔邻的操场,一阵枪响、吆喝声,夹着砖块坍塌的声音——他们攻破了花园的围墙了。李星寿先生飞跑出来,来到围墙的缺口前,高声喊道:
「不要开枪!谁是首领?我有要紧的话说!」
「你要说什么?」
随着粗暴的回答,一把自动手枪已经抵住李先生的胸口。
李先生耐心地解释给匪首听,除了小径尽头他的家以外,其余的房子并没有贵重的物品。他家中的东西,尽可完全拿走,只是:
「你们要答应绝不拿走任何传教士家里的东西。这几个外国人是来帮助我们,她们为饥饿无依的孩童办了一所救济院,明天就开始收容流浪无依的儿童了。要是你们抢走了她们的用品,无疑是要赶走她们了——没有衣服、被褥、用具,她们便无法工作下去。她们走了,谁来救助这里一带的孩子们呢?说不定饿死了的孩童中,也有你们家乡的骨肉。只要你们答应我不动她们的家,我自己的东西你们都可以任意拿去!」
十多名大汉听完李先生的话,都异口同声地答应遵守诺言。顷刻之间,他们便冲上李先生的家去了。贼首仍然用枪指着李先生,听他不断地说:「不要弄坏门窗,不要碰那个你们不懂的药箱……」很明显主已感动了贼首的心,使他管束手下不致放肆。
过了两小时,他又对李先生说:
「我想我们一班兄弟既然来了,也该向那些外国人讨点钱吧!」
李先生明知不能拒绝,只得加上一句:
「记着,除了钱,你们不能拿走任何东西!」
戚二姑和我屏气静听着这个匪首和三个手下慢慢走上楼,便开门迎接他们连人带枪进来。那首领倒也十分客气和颜悦色地问我;听闻我们收到四千多块钱,想跟我们借一半应急。在这动荡的时期,这个数目的钱简直大得近乎荒诞;我们忍不住笑起来,只得略略解释我们钱的来源是靠小孩子和勤劳的工人奉献,由一分一毫渐渐积存到十块八块……大概匪徒给我们的解释弄得半信半疑,半响摸不着头脑,终于迸出一句:
「多少也行,只要不让我们空手而回吧!」
我拉开了准备好的抽屉,他们立刻把内里的钱拿走。我们早已预备了一笔钱,务求不致太大损失,(其中有不通用纸币),但也能令他们满足。关于那些分别藏在院子里,走廊竹窗内和水渠中的钱,他们既然没有问及,我们也就不用提起。匪徒在屋内绕视了一周,但没取去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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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离去之际,忽然有人叫道:
「搜她们身看看!」
粗鲁的手和枪尖在我们衣服的口袋里摸索,李先生一旁抗议:
「不要太过份吧!」
「这是我的钥匙腕表。」
我从口袋里掏出表来,平放在手掌上。一个匪徒迫不及待地一把夺过去,凑近灯下细细检视。
「你们看到吧!这不过是镀银的,而且后面还刻了我的名字。你们拿去卖,别人会认出它是我的东西……」
「把那只表还给她!」
首领的一道命令,那纤小古老、忠心耿耿的老朋友便得以脱离魔掌,重投主人安全温暖的衣袋里。
凌晨二时许,他们集合了李先生家里的「猎获物品」,预备鸣金收兵了。可是,屋墙外差不多有二百个「小喽啰」,等着「大阿哥」们离去,便要冲进来抢个「片甲不留」!李先生知道情势严重,便求匪首道:
「你明白我们的苦衷,也给了我们莫大的情面;但外面的那班大哥是不近人情的。请你关照一声,让我们不会再受骚扰吧!」
「这个好办!放心好了!」
匪首应诺了,领着一班手下从大门大摇大摆地离去,最后还转过身来道歉几句。埋伏在屋中的人影果然渐渐不见了,一切又重归平静。
天亮的时候,我们仍是满心欢喜的赞美神:「耶和华的使者在敬畏他的人四围安营,搭救他们。」
不错,盗贼是闯进我们屋里,也劫去一些财物;但神已经奇妙的控制了他们,不容许有惯常更强暴可怕的事发生。两晚前,隔壁的房子也遭贼劫,可是他们经过「大」「小」两班人马洗劫之后,前后不过是十五小时「屋子里只剩下一堆垃圾。我们却蒙神保守,不致遭遇同样命运!李先生在财物上的损失,给他带来无可比拟的属灵祝福。
只有孤儿院的工作受到严重破坏,因为盗贼每晚都来,抢去了被褥、蚊帐、暖水瓶等。我们只好决定由戚二姑一早起来就先把五个婴儿送往广州去,同行的还有两位中国姊妹。但她们的船前进不到两哩,便被一个持着枪械的男人截停,粗暴地喝令戚二姑上岸:
「哼!你吃白面包太久了!现在要你尝尝谷糠的味道!」
「谷糠」是匪徒们给被绑票的人质吃的食物——原来这土匪想掳走戚二姑!较年轻的那位姊妹急得大喊:
「啊不!你不可以掳走她!她不是吃白面包的,她每天都和我们一同喝米粥……」
一向勇敢果断的戚二姑,听见要绑架她,也急得六神无主,眼泪直流。其余两位姊妹早已哭了出来。这时,那些卧在舱里的婴孩也不知怎的,一起放声大哭!可能那匪徒受不了这轮眼泪攻势,只好软化下来,随手指着田野,喝道:
「走吧!」
「我们认不得这儿的路,又不可能背着这么多婴孩,怎么可以走呢?」
「那就返回艇上去好了!」
贼人不耐烦地走开。三位姊妹在船舱里坐下,大家都破涕为笑,感谢神再三的拯救他们脱离危险!
一方面,在官山也清楚经历了神足够的保守和恩惠。早餐后,我把昨夜收藏在别处的钱取来,还未来得及收好,李先生又气急败坏的冲进来:
「劫匪又来了!几分钟之内他们便会来到门口。」
我赶快拿起那些钱直奔二楼,打算收在一处隐蔽的罅隙内。不料,才踏出走廊,便被隔邻院子里几个持枪的人看见,其中一个更狡黠地大声喊道:
「看!她正在把钱藏起来呢!」
我立刻退回屋内,刚藏好了钱在隐密的地方,匪徒便逼近了。他们自称是警卫队,但一望便知并非善类,连手榴弹也挂在腰间。虽然他们声称是搜索武器,但看他们的样子,很明显都只有一个兴趣:看看昨夜还有什么东西剩下。
他们才离去,李先生已探出他们的来历——是一个村里的不良份子。那村里的父老正是李先生的老友。事不宜迟,他立即兼程赶到那里去,找着老朋友详述被抢经过,又召集了村里的父老在祠堂开会,经过一番讨论,他们觉得应当保护我们的难童院,不准任何人干扰。
于是,他们派出了两个年长的代表到我们那里,虽然没有携带保护武器,但他们的身份和说话的分量已足够阻止任何土匪的侵袭。
度过忙碌疲惫的一天,我们正想坐下来吃饭,门外又传来气喘喘的紧急警告:
「他们又来了!」
正对后门的山上,果然隐伏了五十多名盗匪。他们本来打算和那支「警卫队」前后夹攻,要切切实实地把我们的屋子洗劫一空。可是白等一场。听见有村里父老保护的消息,他们只好放弃计划,悄悄在夜色中散去了。
神的儿女们在他大能膀臂荫护之下,安然进入梦乡。
何义思她们确实是经历了神的保守,神在仇敌面前为她们摆设筵席,虽然有些微的损失,但是每一次都蒙神保守,使她们安然度过,甚至可以说在当时的官山,他们是损失最少最小的了。感谢主,若没有他的允许,没有任何的环境可以把祂的儿女击垮。
今天的生命之光就为您播讲到这里,感谢您的收听,期待您继续关注,我是晨风,《生命之光》,我们下期再见!
音频制作: 利未
文字校对 :晨晨
整理 :于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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