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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度尽的年岁(诗90:9)
仲夏之夜,皓月悬空。辽望深邃无际的悠悠穹苍,人们的眼神里不免流露出丝丝困惑和隐隐迷悯。多少年来,他们企盼着“飞天”,梦想着“奔月”,从“念天地之悠悠”到“独怆然而涕下”地神往着人类自身能否“与天地兮比寿,与日月兮齐光”?然而,一个接着一个的美丽长翅的幻象终究被一阵阵从不远处飘来的丧钟和挽歌声所夭折。
俟河之清,人寿几何?”(《左传·襄公八年》古逸诗)无情的时间如冷漠的水流把一个个生命送到尽头。人类不论在何时都曾殚精竭虑地想逃避或超越时间的驾驭,但最后均归枉然徒劳。
英国诗人马安得烈道出了人类在时间上的挣扎、哀叹:“我听见时间的飞逝声,它如长了翅膀的战车,在后面一直追赶我。”
漫漫历史长河中,人生不过是匆匆过客,如同一叶扁舟飘忽而过。现代“相对论”强调时空互相依存不可分割为“时空连续”。那么,人生只是在某一“时空连续”中的一个小点,在此前和此后,便是永恒。贝德在他的《英国人民基督教史》一书中说:“若与我们所未知的永恒相比,人生犹如一只孤零零的麻雀飞越过一个大厅……对于死后与生前,我们完全一无所知。”
“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李白诗句)
人生在茫茫空间和无限时间里只是稍纵即逝的过隙白驹。对于一个留恋生活的人来说,似乎上帝给予人的美好时光确实太“经济”了些,而且还有一大段冗长而又枯燥的“老态龙钟”作为陪衬。
尽管有人挖空心思地推出什么“今年20,明年18”的妙语广告,但人类真的要驻颜有术,青春永葆,恐怕有点痴人说梦。最多不过是多推销了几块香肥皂或几瓶护肤霜罢了。对于时间老人的手所染白的头发,人可以每周一、二次把这银丝用“乌发精”还愿成黑色。但这样做,麻烦不说,心里总有不“自然”的感觉,好像买了什么假冒伪劣产品!
莎士比亚在他的《皆大欢喜》中,在论到人生问题时所透露出来的心情却是一点也不“皆大欢喜。”他说:“…··照这样下去,一小时一小时的过去,我们越长越老,越老越无用。这上面真大有感慨可发”。是的,走向衰老总是件令人伤心的事。
一个和煦春光的早晨。一位老人拿着一把笨重的黑伞在等车。旁人惊讶他为何在如此好的阳光下还带伞。老人从他们的眼光中读出了几分意思,便立即解释:“我不愿意别人见我柱着拐杖就说我是一个可怜的老头。因此,我宁愿选择以伞代杖,即便是晴天,也不忘带着,那怕有人在背后议论我是一个愚蠢的老头。”看来,在愚蠢与衰老之间,老人喜欢拣选前者。足见人们对衰老是何等的白眼。然而,人生有涯,白发无情。人生苦短,令人惊骇。这不只对于垂老的人,就是英俊少年,也不是不可能遽然早辞。
苏格兰小说家史高特(SirWalterScott)在他的最后一篇日记中末了时说:“明天……明天……明天会更好吗?”可是,谁知他并没有明天了。奥地利音乐家舒伯特(Franzschubert)在他31岁时作交响乐,但并未完成作品就与世长辞。故此,这乐曲被称为《未完成交响乐》。
与此类同的是,在佛罗里达州的谭巴,有一次盛大的音乐会。指挥家葛罗奴(FrankGrasso)在节目演奏将近尾声时悴然去世。于是,这乐曲也就成了“未完成交响曲”。
英国小说家狄更斯(charlesDICkens)正在写作,其中那一句话还没写完,就突然掷笔停止呼吸了。
雪莱死时只有30岁。他死得轰轰烈烈,犹如他那一首首惊世骇俗的诗篇。还有太多太多的名人伟人,在他们生命颠峰状态便收束了,后人思之,常常为此扼腕。不过,也有人认为他们能如此结局,实在是所有死亡类型中比较凄美的一种。逝者死于他生命最亢奋的时候,也算是一种“激流勇退”吧!不必为结局的幻灭而焚心,不必为结局必至的老迈而忧伤了。
作为以色列著名君王的大卫,他对人生的感叹很多,在向上帝的祈祷里曾说:“上主啊,你知道我们是流亡和寄居的人……我们的年日象飞逝的影儿,无法逃避死亡。”(<<圣经·历代志上>>20:15现代中文译本)在他看来,生命不是一个可以让人栖居久长的城市,而是一次短暂而又辛苦的旅行。即使人拥有欢乐与享受,也只是路旁旅社的小憩,让人调节身心,好去到达终点。
被誉为《圣经·诗篇》中最优美的哀歌之一,诗篇39:3一5节中,诗人大卫用手掌中自食指到小指的距离(约最长8厘米),来形容所谓“顶天立地”之人的一生。
大卫说:“我心里充满焦虑,我越沉思越觉得不安,禁不住发问:上主啊,我的寿命多长?我几时会死?求你指示,我的终局几时来到?你使我的生命那么短促!在你眼中,我一生的岁月几乎等于零。生命不过像一口气息。”(和合本译作:“你使我的年日窄如手掌,我一生的年数,在你面前如同无有。”)(《现代中文译本》)
吴经熊博士翻译的《圣咏集》,把诗篇39:3一5这段经文作了诗体性的意译,读来更为生动形象:“人无百年好,花无百日香。浮生原是梦,弹指已云亡”。
神人摩西的感喟则是:“我们度尽的年岁好象一声叹息。我们一生的年日是七十岁,若是强壮可到八十岁;但其中所矜夸的不过是劳苦愁烦,转眼成空,我们便如飞而去。(《圣经·诗篇>>90:9-10)
英国一位知名牧师Leslieweatherhead在他的着作《TimeForGod》中,按照“一生的年日是七十岁”这个说法,用一天时间来浓缩人的一生。他是这样对应比方的:
如此比较细仔的分析,不能不让人联想到诗人的一些话:“我的年日如日影偏斜,我也如草枯干”。“人好象一口气,他的年日,如同影儿快快过去。”(<<圣经· 97诗篇>>102:11;144:4)
把一生比作一天,把暮年喻为黄昏,这不但是《圣经》的惯用手法,也是中国人的传统思想:“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完全是触景生情,借物喻人啊!越是“近黄昏”的人,对“夕阳”的依恋也就越重;越是年长的人,对生命引起的感触也就愈深。人生短得“如睡一觉”;快得“如飞而去”;逝得“如水冲去”;(诗90:5、10)而这“冲去”、“飞去”的不仅仅是劳碌得到的身外之物,而是人自己宝贵的整个生命。
1882年,法国有一个大富翁叫麦克通,在一次经济浪潮中,一夜之间,千万法郎变为十万法郎。此刻,经受不住打击的他因心脏病突发而命归黄泉。更具讽刺意味的是,他的财产继承人——他的一个穷侄子,因为这意外的十万法郎而兴奋得心肌梗塞而一命呜呼!二人同一天都“如飞而去”,这不是太富有喜剧性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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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期制作:慕溪
文字校对:宋薇
整理:于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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