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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音:曼宁
人们以各样不同的方式认识神的无限慈爱,至于我,是藉着三次开刀经历到神的爱,也让我敢坚定地说:"我是基督徒。"
一位心脏科医生坐在我的床沿说:"你必须住院开刀。"他开始向我解释,但我打断他的话:"你不必向我说明,你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过一会儿,他又拿了一张挂图,指着圈起来的部位,向我说明开刀的计划,我再次打断他的话:"拜托你不要再说,只要照你们医生的意思就是了。"
我模糊的记得以后一天半的时间,似乎有做不完的检查,以及吃不完的药片,我最清楚的是要全身剃毛,似乎有许多人进进出出房间,边谈笑边换刀片,好像在开宴会般。
那些药片有催眠的作用,所以我不记得手术是怎么进行,惟一的印象是清醒后,我弟弟的脸凑在我面前说:"一切顺利。"
躺在加护病房,我感觉到喉咙插着管子,手臂也吊着点滴,心电图仪器在那儿哔哔地响,有一次医生走进来对护士说:"你把病人怎么弄的?"立刻我被放在一个罩子里降低体温。最后,医生把我的管子从胃里拔出--那可真是痛楚--并告诉我已经平稳,可回普通病房休养。
我坐在病床上,很惊讶我还活着。我的胸部还隐隐作痛,尤其是咳嗽时,更痛得厉害,但我毕竟还活着!经过两次心脏及另一次矫正体况的手术,我的思想开始转向神。
我能想到的祷告词都说尽了,我求神原谅我的罪,我求神给我力量行神的旨意,我为那些爱我的人祷告,但祷告最多的还是求神彰显祂的心意。
有阵子,我很骄傲地以为,从大手术的死亡之门回来,我已经学会了深奥的功课,但日子往前过,却发现还有许多功课有待学习,而且这些功课比面对死亡,还更困难!
我学会珍惜每一天的每个时刻,无论早晚,都是神所赐的礼物;我甚至感谢我还能呼吸,还能走路,也感谢有机会能去看望教会和老朋友们。
然而这样的体认,也有不好的一面,就是我必须继续学习更难的功课。
因为我愈珍惜每一天,就愈不能容忍他人来破坏。以前我不晓得自己是多么罪恶、残酷,也不晓得人是多么容易伤害人,因着自己及别人的负面作为,会使我落入痛苦及不信的深渊,所以我必须学习饶恕人,也求他们饶恕我。这实在是最、最困难的功课,到现在我还没有完全学会。
其他的功课倒是蛮愉快的。比如说,我女儿的出生,教导我两个功课。
第一,我领悟到新生命的喜悦,当我太太开始怀孕,我向神祷告,求神让我能活着看到她出世,当太太肚子慢慢隆起,我感觉到她的心跳和踢动,我祷告神:"求神别让我死得太早。"当她呱呱坠地,我把她抱在怀里,我向神感谢:"这新生命实在奇妙,她这么需要我,我忍不住要把我的一切给她。"
就在孩子出世前不久,我太太突然血流不止,鲜血喷在产台,血压降到58/27,刹那间,我学到我太太已学到的功课,就是如何面对即将失去所爱之人的恐惧,我紧抓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轻语:"我爱你,我爱你。"
这几分钟就像几世纪那么长,医生终于找出血崩的源头,为她止血,并马上输血,命总算保住。我再次感谢神,然后走到候诊室向其他的家人报告:"母女均安。"接着就说不出话,只有噙着感恩和喜乐的眼泪。
那天晚上,我就陪着太太、女儿睡,好就近照顾。在暗淡的灯光下,我想到我的心脏,曾如此衰微过,也能被修好,用到现在,不禁手抚着胸膛,感谢神赐我心脏。
我每次到我开刀的市镇,就会到医院的教堂去,对我那是个神圣的地方。我带着太太、小孩,闭着眼睛跪在那儿,在内心的世界,这儿就像天堂,和所爱的家人在一起,注视着从上头来的光,我歌,我唱,我灵欢呼。
以上所述的喜乐,都是我在病中的体认,我不晓得这样的好礼物,为什么要经过如此痛苦的过程,但我不怀疑神的作为,我相信所有美善的源头,都出自神的内心。
整理:于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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