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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光︱宣教士何义思的故事(36)【大结局】直到地极!

何义思

谁掌管明天



欢迎收听生命之光,我是晨风。不知不觉何义思的传记已经来到第36章大结局了,感谢各位弟兄姐妹一直以来每周一的守候。


在上一集里我们看到,尽管宣教士们离开了中国,但是伟大奇妙的神却仍为他们预备了服侍的禾场,冯三姑去到了毛里求斯的华人中间,何义思也回到母亲身旁陪伴她最后一程。而在第三十六章里,神突然就通过建道神学院刘福群牧师的信,邀请何义思去到香港建道神学院任教,这之后会发生什么呢?感谢主,我们一起走进《谁掌管明天》的第三十章——从耶路撒冷直到地极。



第三十章、从耶路撒冷直到地极


母亲离世后不久,我便接到香港宣道会刘福群牧师的信:『你什么时候方便到建道神学院来帮忙?』——一想到我可以回到中国的地方事奉神,不禁兴奋得几乎跳起来。我们这小小的希伯仑会算是结束了,除姊姊以外,主已经将所有「差会」委员接回天家去;「宣教区」也只有一些会友和以前在孤儿院里的孩子们迁居到香港。因此,回去香港便有点像在「家的隔壁」——我真是多么渴望能够立刻出发!

 


可是,他们并非邀请我到别处,乃是到「神学院」去任职!这倒叫我有些踌躇不决了。我不但从未接受过正式的神学训练,甚至连在斯坦福大学的课程也没有毕业。一个学位都没有,怎么够资格呢?唯一可算是「资格」的,就是我认识我的主,并且爱读他话;此外,我也熟练广东话。于是我便写信给刘牧师,坦白陈明真相;表示我的确绝不适合这个差事。不久,再收到他的回信,内中全无提及资格的事,仍是原来的那个问题:

 

什么时候来?

 

我为了更清楚确定这是主的旨意,便学基甸一样,用「羊毛」的试验办法。六个月后,我得到确实的答覆:「批准!」于是,我申请加入了宣道会;因为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一个人就不可能取得香港的居留证。我向他们解释清楚;生活开销和住宿问题都不用他们负责;我可以住在长洲自己的屋子里,距离神学院只有数分钟的路程;生活费方面,圣巴巴拉的店铺仍足够供给我。没多久,我便获得签证、订好船票,再次出到太平洋,朝着中国驶去。

 

抵达后,我发现神学院的教务主任兼女舍监,原来就是以前在丹灶的一位姊妹——谢真如女士。我能够与她在一起事奉,真是出乎意料。还有两位从官山下来的女孩子,早已经住我的家中:一位是忠心可爱的恩典;我们在故事开始时曾提过,她的出生正好是他父亲归主的时候。另一位是非比;她是个高中毕业生,虽然健康不大好,但却是我不可多得的中文秘书。有她们在一起,我便真真正正地感觉到「回家」的滋味!这是多好的安排!

 

我回来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星期日的下午,总有不少「自己人」来探望我。我离开不过是五年的时间,但那些十来岁的大孩子都好像是骤然间变成二十多岁的青年,有些更已经成家立室了。可惜其中大部份都没有参加教会;他们推说是不习惯大城市的礼拜堂,宁愿有一间小小的,但却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希伯仑堂」。


于是,在一九五六年的春节,我们尽可能召集了所有的希伯仑会友,大约共四十人,举行一次大团聚。谢女士借助神学院的食堂,为我们预备了一顿热腾腾的午饭。不但是一次佳肴美食的欢宴,更是一同享受神话语的丰筵。会中我们很快便决定,要在九龙借地方开始聚会,然后等到有足够的人力物力,再进行建堂计划。我们即席委任一个小组全权处理这一切的事务,而我自己便继续在神学院授课。

 

我开始任教的那年秋季,神学院课程由三年制转为四年制,并颁授神学学士或宗教教育学士(Th .B. or B.R.E.)的学位。申请入学的同学中,有不少是由于中国大陆或东南亚动乱的局面,未能完成高中课程;但又因为已经超龄,所以不能再进入中学就读。然而他们都有热切事奉主的心志,渴望得着造就,为这缘故,神学院特别安排了两年的预科课程,并交由我负责。


我十分喜欢这工作,尤其是班中有三个是以前在纯光园的男孩子。其中两位后来都成为负责华人教会的牧者:一位在美国芝加哥,另一位在澳洲悉尼。此外,在我还未来以前,已经有一位毕业了,并且去了越南那边事奉主,他就是简国庆牧师。

 

我也看着石湾潘家三兄弟先后献身事主,在神学院完成了四年的造就,又一个一个的出去热心传福音;这叫我心里着实高兴。


记得是一九一六年春,当我在石湾的时候,潘家祖父决志信了主。在战役中,他们的父亲不幸被流弹击中毙命,留下一家九口:五男三女。他的妻子本是个有名无实的信徒;丈夫死后,她陷入了极度的悲哀绝望之中。


但神却藉着一位忠心爱主的女传道,帮助她再回到神施恩的宝座前,得着主大能膀臂的扶持。于是,她不畏艰辛地把八个孩子抚育成人,并教导他们要紧随基督。现在,两位女儿经过了神学训练后,都分别成为牧师的贤内助。最小的妹妹虽然选修护士,却也跟一位传道人结成佳偶。其他两个儿子,一位是教师,一位是工程师,虽然没有进到神学院来,但都是同样的爱主,事奉主。

 


神学院的同学,大概有三分一是从印尼、越南、柬浦寨和泰国等地来的华侨。眼看着他们毕业后,陆续回国事奉主传福音,心里不禁充满了感恩和喜乐。

 

六年之久,希伯仑会都是借用别人的地方来聚会。一星期里就只有一个多钟头的崇拜。

 

——没有祈祷会,没有主日学和青年团契。但弟兄姊妹们立志,要把和他们一起从大陆下来的亲友,带来参加聚会。这些人离开了自己的乡村和亲族,茫然漂泊到香港寄居,因此,他们都比以前更容易接受福音,其中也有些真的敞开心门,接受了救主。

 

我们正想找寻一块地皮可以买下来作建堂之用,不巧香港的建筑热潮方兴未艾,结果我们只好打消原意,转为购置一个大厦的单位。蒙主的带领,我们终于找到东方街青年会对面的一间地下室。藉着弟兄姊妹们尽心竭力奉献,并圣巴巴拉店铺一点援助,集腋成裘的,我们便买下了那地方。

 

一九六二年四月十四日,在献堂礼中按立了我们的第一位牧师——李非吾牧师。他就是三村的男孩子真徒;在香港伯特利神学院毕业后,他除了任教母院和建道神学院外,还一直负责我们每星期日下午的崇拜。他有一位可爱的妻子,十分爱主,也是一位能干的教师。

 

宣道会建议我们加入区联会;我们都毫无异议地通过接受。因为隶属一个政府承认的团体,对购置产业来说会比较方便。现在我们有了自己敬拜的地方,也有自己的牧者,开始了主日学、青年团契,和祈祷查经班;这该是小小的希伯仑发展的时候了。当我们搬进新堂时,有人在旁边批评道:「你们人数这样少,要那样大的地方干什么?」

 

「我们需要发展和长大!」

 

还是唯一合逻辑的答案。而我们的确是长大了。因为八年以后,会友已增至二百余人,我们又得另寻更大的堂址了。

 

在我七十岁的生日,希伯仑堂为了纪念主在五十多年前,呼召我到中国,特别举行了一次感恩聚会。「孩子们」(当年都是在孤儿院和难童院里长大的)送了一只心形的小金盒给我,内里藏有缩影了的二十五个名字,是用毛笔写成的楷书。我向他们致谢,表示我一定常常配戴着,好像亚伦在耶和华神面前,戴着刻上以色列各支派名字的胸牌一样。每一个名字都已深深地雕刻在我心坎里,永不磨灭。每天清晨,我都跪下用祷告纪念他们。

 

崇拜会毕,我们一行人便到附近的酒楼用膳,所有的「孩子们」并希伯仑堂会友,和我多年来的老朋友,都聚在一起,享受这愉快热闹的盛筵。这次的酒席,完全由一位弟兄负责:他也就是伴着我在战乱中走过那些崎岖山径的「旅伴」。


现在他已经结婚了,并在九龙开设了一间小型工厂。席间举杯祝愿之际,「孩子们」第一次出现时,那营养不良、骨瘦如柴的样子,又涌现在我眼前。但在泪光之中,我更清楚地记起神怎样在那段艰苦的年头,看顾了属他的儿女。

 

「希伯仑堂」的梦想实现了!紧接着献堂礼和按牧礼的,便是成立执事会,协助处理教会事务。杨成基夫妇是其中两位被选出的执事。杨先生的母亲,就是那位整天都挂着笑容的女传道,也就是官山第一位女基督徒。


我到中国时,杨先生还在中学念书,毕业后进了关税局工作,并跟一位从丹灶来在我们「工厂」干纺织的女孩子结了婚。虽然他们常因公务的缘故,要从一个租借港调往另一个租借港,但这并没有影响他们对主的忠心。

 

另外一位执事,就是岑潘慈坤女士。在石湾初次见她时,不过是个十二岁大的女孩子,但现在已经成为人家的祖母了。抗战以来,她和丈夫都住在香港,很热心教会的事奉。当她知道希伯仑堂成立,她又尽力分担我们的工作。还有另一位执事,就是安排我生日宴会的那位弟兄;他的性格就是看见有需要,便十分乐意大掏腰包。他为希伯仑堂奉献了第一架钢琴,八年半后当我们再迁入新堂址,他又捐了第二架钢琴。

 

一九七○年十一月十四日,我们又迁新堂了。新堂座落弥敦道南京街一幢大厦的一楼,地点适中,交通十分方便;而且很容易请路人上来听福音。因此,晚间的布道会,总是座无虚席。

 

迁入新堂的几个月后,神好像告诉我:「应该是回家的时候了。」神学院也正是学期终结,我批改完最后一叠圣经考古学的试卷,呈交了分数;明年春季学期里我并未有任何课程编定,图书馆的工作也尽可以交由别人负责。况且,我已经七十八岁,实在应该退休了。不久后,我接到消息说,姊姊在一次意外中,神智觉得有点昏乱。这一切事合起来,都显出我应该回家去了。

 

三月一个晴朗的早上,我登上一架波音七四七珍宝客机,经过十六小时的飞行,便抵达了洛杉矶;发觉正是我离开香港的那一刻。我的外甥女一家和几位中国朋友都来接我。我赶到康复院里看姐姐,她望着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在她病况好转的期间,我们有甜蜜美好的交通。直至大约一年半后,主才把姐姐安然接返天家。

 


希伯仑堂继续不断地增长:传福音的机会增多了,于是教会便为慕道者举办了初信造就班,出席人数十分踊跃,得救受洗的人日渐增加。此外,又成立了一个「以诺团契」,由一群刚念完书踏足社会的年轻人所组成。他们中间有医生、护士和教师——大家同心在神的话语上追求长进,并合力分担起教会经济的需要。

 

七一年下半年,希伯仑堂开始筹备在明年四月的十周年堂庆事宜。有人建议出版一本纪念特刊,见证神一直以来的祝福和带领。但他们觉得需要一种比白纸黑字更新鲜活泼的纪念办法。于是另有人提出差派传教士到外地去,乍听之下,这做法很好!但究竟应如何开始?差谁去?去哪里?——他们都只有在主面前恳切祷告,等候圣灵进一步的启示。

 

圣诞节崇拜那天早上,邮差忽然送来了一封挂号信。拆开一看,里面赫然挟着九百美元的现款,并一张打在酒店信笺上的便条:说明捐款者是途经香港,愿意将这笔款项奉献在传福音的事工上。没有署名,只有一个美国邮政信箱号码,以便将收条寄上。


李牧师和几位在场的执事们都惊讶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他们的眼睛;三番四次的检查那叠钞票——果真有这么一回事吗?渐渐地他们醒悟过来,原来神要藉此显明他的旨意:不是差一个宣教士,乃是要不断派出宣教士,到世界各地需要福音的工场去。并且他们要相信:「耶和华以勒!」

 

就在十周年堂庆感恩崇拜中,希伯仑差会首任委员就职典礼也一并举行了。七月的一个星期里,全教会都在一起参加第一届宣教年会;邀请了菲律宾灵惠堂主任郑果牧师担任讲道。灵惠堂大概有四百会友,但已派出四十多位宣教士!所以郑牧师在聚会中,便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些实际的经验。

 

新的计划和目标激起信徒对教会的奉献:他们不仅供给了教会日益增加的经常开支,也积极地归还为建堂向宣道会借贷的款项。差会首年年度财政预算案中,准备每月拨款二百美元,支持简国庆牧师在加拿大蒙特利尔的华人宣道会的工作(他在越南传道了二十年后,又转往加拿大开荒工作)。


此外,又计划差派两位宣教士分别到高棉和加拿大渥太华传福音。早些时候,希伯仑堂的一位青年弟兄,也接受了宣道会国外传道部差遣,往南美秘鲁去工作。在可预见的将来,一定会有更多宣教士陆续被差派到各处去……

 

七二年的青年夏令会,有十七位年轻人决志信主,还有五位弟兄愿意献上自己,答应主的呼召,准备全时间事奉神。其中一位,就是李牧师的儿子(他已长得比父亲要高两寸了)。

 

回顾过往的岁月,想到奇妙的神,并他一切的作为,我不禁盈溢衷心的赞美。在一九一三年我往中国去时,作梦也料想不到,故事的「结局」,竟会是一个能够自立自养,不断发展增长,更满有差传异象的中国教会!

 

真的,掌管明天的神始终仍在眷顾着我们;从亘古到永远,从耶路撒冷直到地极!

 

感谢赞美主,弟兄姐妹我们一同来祷告:

 

天父,感谢您在100多年前引导何义思她们这一代宣教士来到中国,传扬你的福音,建立你的教会,牧养你的群羊。通过何义思的传记,我们真真实实的看到你才是掌管明天的那一位神!


主啊,从戴德生到何义思,那一代的宣教士把毕生的精力都奉献给了你,奉献给了中国。以至于今天的中国教会能够有这样复兴的状况,有这么多属你的百姓能够听到福音真正蒙恩得救,我们为此向你献上无尽的赞美!

 

然而主啊,您“愿意万人得救,不愿一人沉沦”的心意是亘古不变的!您的拯救计划不是到中国为止,乃是由中国作为一个崭新的起点,继续接过前人的接力棒,将您的福音传给万族万邦万民,传遍地极!


主啊,求你帮助我们,完成你对我们中国教会的托付,奉耶稣基督得胜的名祈求。阿们!

 

亲爱的弟兄姐妹们,何义思的传记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何义思是无数忠心宣教士的一个代表,他们对主的爱真的令我们为之感动。愿成千上万在中国流汗、流泪、流出鲜血的宣传士来激发我们奉献的心志,愿主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所倾倒出的宝血激发我们感恩的心肠;愿天父上帝那定意舍弃独生爱子的心肠给予我们舍己顺服的心愿,让我们所有神的儿女在神的呼召临到我们时能够像何义思他们一样的摆上自己,能够像以赛亚一样回应神说:“主啊,我在这里,请差遣我!”

 


今天的生命之光就到这里,感谢您的收听,期待您继续关注,我是晨风,《生命之光》,我们下期再见!



音频制作 ? 利未

文字校对 ? 晨晨


整理:于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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