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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去一家饭店吃饭,看到墙上挂着几幅所谓的文人画。
这几幅画,不仅人物看上去油头滑脑、恶俗不堪,而且把脏话直接写在题款里。
这几幅画不仅影响了我的心情,也影响了我的食欲。
艺术当然应该是美的。真正的美应该能够净化人的心灵,提升人的境界。
前几年,有一个热衷于画性感美女的画家受到热捧,价位被抬得很高。藏家们提起这个画家津津乐道,称他看着黄色录像画画。
有一次,本地为这个画家的作品举行了一次展览。我的一个朋友带着孩子走进展厅,看到墙上的画以后,赶紧俯身捂住孩子的眼睛,转身离开。
以我来看,这样的画作实在是糟蹋了艺术的名声,是给人们的心灵泼脏水。
艺术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那就是“移情”。能使观者从现实的沉闷中脱离出来,让自己的精神得到诗意的栖居。
比如在这炎热的夏季,窗外响着吱吱的蝉鸣,我看到台湾艺术大师欧豪年的一幅画《不知多少秋声》。
画面很简单,一根斜倚的芦苇上,伏着一只鸣虫。芦苇的已经生出灰色的苇穗,叶子也开始干枯。
看到这幅画,我仿佛嗅到野外凉爽的气息,听到远处传来油蛉的啼鸣,心情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愉悦。
每个人在自己的生活中,都会有许多现实的功利,有许多心灵的缠累。但这幅画却提醒我们,让自己的生活简单一些吧!简朴的生活里,蕴藏着丰富的情趣和辽远的境界。
在中国传统国画里,常常见到高山、翠竹、青松的形象。这些形象表现了画家对高尚品德的仰慕。人们在观赏画作中的景色的时候,也会联想到精神的境界。
观赏徐悲鸿的奔马的时候,那种昂扬向上的意志和热情奔放的精神,也会让观赏者受到激励。
中国文化有“文以载道”的宝贵传统,这样的的传统不仅指文章,也包含对艺术的期许。
然而长久以来,有人以“文以载道”为名,提倡艺术为政治服务,让艺术沦为政治的附庸,或者成为简单的道德说教。改革开放以来,不少艺术家出于对功利主义的反感,让艺术走向相反的方向。
艺术应该脱离政治的束缚,脱离道德说教的肤浅,然而,艺术却不该堕落,不该走向虚无主义。
其实,古人所谓的道是指主宰宇宙万物的最高的力量。在至高之处,美和善是不可分割的的一个整体。
真正的艺术应该是高尚的,应该表现美善的力量。伟大的艺术,应该有来自至高之处的奇妙光辉。
比如法国画家米勒的《拾穗图》,透过三个农妇辛勤捡拾麦穗的情景,表现了至高者透过圣经对于犹太人的教导:
在你们的地收割庄稼,不可割尽田角,也不可拾取所遗落的;要留给穷人和寄居的。”(《利未记》23:22)
上帝透过特殊启示对犹太人的教导,也透过普遍启示向中国人显现出来。在《诗经》中有这样的诗句:
彼有不获稚,此有不敛穧。彼有遗秉,此有滞穗:伊寡妇之利。(《小雅.大田》)
这几句诗的意思是,收割的时候,遗留在地里的穗子不要捡起来,要留给贫穷的寡妇。这和《利未记》中的教导多么相似啊!
可惜的是,在米勒的笔下,我们见到了感动世界的《拾穗者》,在两千多年的中国艺术史上,我们却没有看到表现这种至高之爱的画作。
盼望中国艺术在表现高雅情操的同时,更能照进奇妙的光辉,让人们在得到艺术享受的同时,也能使灵魂受到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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