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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齐宏伟
转自|标竿人生 Emmanuel
编者按:无知是一种限制。我们在无知的网中,却自以为终将无所不知。一个人借助恩感力,才能深刻觉悟到人在本质上是被活之存在。
恩感力,比学习力更重要
午后,小暑过了,风竟很凉快。一个人在家,读书,读一卷讲真挚之爱的书。
越来越明白自己以前根本没珍惜造物、圣言和各类使者所写的文字。现在才开始读懂字里行间的意思。
似乎平生第一次静下来,并读进去。读进真理,读进历史,读进现实,读进人性,读进心灵。读出味道和真相。读,成了真正的对话,何其有幸!
多少人千里迢迢找自然对话,多少人龙场大悟找内心对话。殊不知,那天上的话,就在这本看似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书中,字字句句里,藏着。
于是,真读到了真理的开启,也读到了自己。读到了价值,也读到了意义。大大喜悦。
我们总是过迟地意识到神圣就在我们身边。
其实,说自己什么也不信者,是把“千万什么都别信”当成了信条。无绝对真理论者某种程度上也把自己的观点绝对化了。他们说没有绝对真理,是说除了自己的绝对,没有另外的绝对。当然,这“自己”也可以指人类或其他。
法国文豪雨果断然宣告:“骄傲的人没有上帝,嫉妒的人没有朋友,愤怒的人没有自己。”
自我、苦难和欢乐,常限制了我们的想象力,使我们忘了更高存在。那不是境界,不是在同一个世界上的蠕动和爬行,甚至不是升华和跃升,而是置身天堂,与造物面对。
爱中深情地凝望造物者,不是为了得其垂顾,乃因已得垂顾,最终才明白:那更深情回望的不可思议之脸,正于心湖浮现。
时间和空间是器皿,不是牢笼。
不在于你是不是真去了那个地方,而在于你有没有真看见那地方之上的悬浮状态。你的视线先与云融合,然后真看见大地和限制。
于是,地方与地方的不同不再重要,你在这里,就在这里,就能看见天堂,这才是重要的。
尽管,邪恶总是比良善扩张得快,淫荡总是比圣洁坠落得快,谎言总是比真理播撒得快。
但邪恶、淫荡和谎言里面有定时炸弹,随时且一定会爆;而良善、圣洁和真理可以带来真实的喜乐和成长。
无数个暂时拼接在一起也不是永远。永远出现的时候,暂时通往彼岸。恩感力,就是对恩典醒悟、感受和回应的能力。这是比学习力更基本的能力。
一个人借助恩感力,才能深刻觉悟到人在本质上是被活之存在。故而,应该向真理和造物主表达回应,甚至一切心思、生活、动作、学习、工作等,都体现为领受与回应。
故而,我因恩而感,而存,而生。生,故而生动。
灵魂纠缠
我之所以想到真理,为什么就不是因为真理正在想到我?为什么一定就不是?
学了这么多,我们才发现,这个世界唯一可以理解的竟是——这个世界是不可理解的!
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但一切烟消云散的都影响到无穷无尽的遥远。而那无穷无尽,正在真理手中。
因为我们所能理解的无限,其实是一种有限。而我们无法理解的无限,正包围着我们的有限。我们不是越来越知,而是越来越无知。我们不会被我们的知识打败,而是被我们的无知淹没。
无知是一种限制。我们在无知的网中,却自以为终将无所不知。进步,是最大的幻象。那排在一起的,是毫无意义的解释,而不是真实的历史。
时间正在消逝,而那消逝了的,却不是时间。走过我的脚步声,正在走远。于是,终将,透过破碎和虚无,我才能反观完全和实存。这种反观是一种凝望。我不望的时候,你不在。我不在的时候,你不望。
一望而在,一往而深。交接刹那,目击道存。
我拥抱自己的残缺,而真理的完全正拥抱着我。
假如我承认我的残缺,我就知道这完全的真实。因为完全穿过我,就像阳光,这是神秘的蓝色阳光,让我毫无感觉,却沐浴无碍。
无声无息,却神秘纠葛。此时此刻,还能有谁,正想到我?
这终将消逝却似已被接进永恒的夏日黄昏呵……
摘自:《叫醒装睡的你》,作者丨齐宏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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