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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加州圣莫尼卡市有个小团体,每隔几周就会相聚观赏一部关于死亡的影片。有时他们会看探讨恐惧死亡议题的纪录片,如《悲行者》(Griefwalker);有时则观赏稍微轻松的电影,例如迪士尼皮克斯(Pixar)制作的《可可夜总会》(Coco)。影片结束后,这几个对死亡、临终与哀恸议题有共同兴趣的小团体,便坐下来分享零食,探讨死亡。
「朗翼之上」是一所提供临终关怀服务的社服机构,主管派翠西亚.贾赫乐(Patricia Jauchler)说:「这些影片总是能带来意义丰富的讨论。其实大家对死亡想说的话很多,但多半会避谈。一旦有了许可,就会敞开胸怀、大聊特聊。」
贾赫乐女士的工作就是近期越来越夯的「临终陪伴员」(death doula),内容就是为临终者提供临终方面的心灵引导与支援服务。临终陪伴员的名字来自过去很常见的「助产士」(birth doula),差别在于助产士的工作是催生,而这份工作是在协助生命走到尽头的人。
临终陪伴员正夯其实存在数百年
其实这份职业的形式虽然多变,可存在的历史也有几百年了,最近正迈入复兴期;原因是垂垂老矣的婴儿潮世代,虽然远离宗教信仰,但仍希望死亡时,能保有神圣性。就如2006年时,现代临终陪伴员运动的发起人之一亨利·弗斯科-魏斯(Henry Fersko-Weiss)告诉《纽约时报》(The New York Times)那样:「死亡的现场是很神圣的空间,临终陪伴员的工作就是让现场保持神圣。」
现代的临终陪伴员的滥觞于2003年,当时弗斯科-魏斯在纽约市某家临终安养院负责咨商服务,有感于临终关怀运动已失焦,丧失了对人性面的关怀,变得过度注重医疗面向,令人性面在医疗过程中消失。
(图/Sacred Crossings)
弗斯科-魏斯于是在2015年成立了「国际临终陪伴员协会」(INELDA),为临终陪伴员提供证照课程。另一方面,佛蒙特大学与垂死意识研究所(Conscious Dying Institute)也开设临终陪伴员的训练课程。当客户离死亡越近,临终陪伴员的角色就会越着重在精神层面。
「离世恩典」的创办人阿鲁亚.亚瑟(Alua Arthur)说:「我会尽力完成死者的愿望,有时是唱歌或一起读经,有时则是静静地坐着相伴。偶而我也要举行仪式。」此外,这份职业不受特定宗教习俗的约束。阿鲁亚女士补充道:「我会尽量不参杂自己个人的信仰。」
婴儿潮世代近终年信仰越虔诚
拜婴儿潮世代所赐,临终陪伴员也在倍增。因为这世代虽多半脱离父母辈的信仰,但仍有些人对灵性和信仰保持开放心态。南加大的爱德华·R·罗巴尔乐龄研究所(Edward R. Roybal Institute on Aging)2018年出版的报告指出,受访的599位婴儿潮世代中,有20%的人在年纪渐长后,对宗教或者心灵活动的需求也跟着增加。南加大教授维恩·本特森(Vern Bengtson)则在该报告的新闻稿中指出:「许多人年纪越接近终年,信仰就越虔诚,参加的宗教活动也越多。」
住在圣塔芭芭拉市的临终陪伴员亚琳·史代普特(Arlene Stepputat),自己就是婴儿潮世代,她说死亡就是婴儿潮世代的「最终堡垒」。婴儿潮世代一辈子都在改变世界,现在也要来改变死亡,因为现在轮到他们归土了。她创办的「优雅离世」(Dying in Grace)也提供临终陪伴员的服务;她认为临终陪伴员的兴起是资讯时代的印记,因为随着大家对死亡认识更多,也会想要体验更个性化的临终服务。
不论老少都对死亡议题感兴趣
奥莉维亚·巴勒姆(Olivia Bareham)是位跨宗派的牧师与临终陪伴员,也是「知觉死亡神圣机构」(Sacred Institute for Conscious Dying)的创办人,并教授临终照护课程。她发现不分年龄,不管老少,都有对死亡议题很有兴趣的人,从22岁、28岁到88岁的人都有。
现年65岁的巴勒姆女士认为:「工作时常要面对死亡,大大减轻了我对自己临终一事的焦虑感。我现在已经能坦然接受死亡。轮到我时,说不定还是会恐惧,但现在死亡已经不会让我夜不成眠了。」
贾赫乐女士以前是位戏剧治疗师,在目睹自己的亲人死亡后,开始投入临终陪伴员的工作,并于4年前取得证照。
她现年67岁,正统的婴儿潮世代。最早会进这行多半是为了让自己能更从容面对死亡;但在这段历程中,有些事却变了。她说:「探讨死亡让我懂得珍惜生活,也更加珍惜能活着经历这么多事。我学会了不论好坏,凡事感恩,因为这都是人生经历的一部分罢了。」
整理人:恩典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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