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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零】香港观察:大家都黑周星驰



在一锅滚沸到快要炸开的汤旁边,切剁着一大包的洋葱和辣椒,人又挤在厨房不出去,眼睛想要不流泪是很难的。


圣经上也说:火缺了柴、就必熄灭.无人传舌、争竞便止息。


最近香港娱乐圈抛进了一大包的洋葱辣椒,又添了一大捆的柴,呛得媒体每天都在议论纷纷,火也越烧越旺。


是,我说的就是周星驰的事。


说起周星驰,真奇怪,明明是香港人,台湾这边却几乎每周都能看到他。不是这一个频道就是那一个频道,不是这一部老片就是那一部旧片;尤其《唐伯虎点秋香》,几乎快要成为某些电影台的招牌菜。更奇怪的是,很多周式喜剧明明都已经看到滥了,每一次重看却还是有一种新鲜感,你说奇怪不奇怪?


其实,喜剧本来就是最难演的,寄寓人生遭遇,悲中有喜、笑中有泪更是难演。


所以不单是票房,近年来周星驰在影史的地位也越来越高。不巧的是,讨厌他的同行似乎也越来越多;不少和他合作过的演员、导演后来都跟他翻脸,甚至公开表达对他的不满,把他性格上的种种缺陷抖了出来。


这个时候,其他人无论是喜欢周星驰或讨厌周星驰的,话自然是越少越好,免得一个不小心擦枪走火,谁也没办法收拾,是不是?


偏偏就有人在网络上贴了一篇《为什么这么多人黑周星驰?》,大动作替周星驰翻案喊冤,还说是影视圈大亨向华强抹黑了周星驰。由于内容写得过于详细,拿出了许多从未曝光的童年照,让向氏夫妇怀疑这根本就是周星驰自己写的。在盛怒之下,向太太出面反控周星驰,还把刘德华也卷进来,说他声称和周星驰不是朋友。


于是,香港演艺圈出现了挺周派和反周派,以及两下都不得罪的中立派。


挺周派可以「女侠」郑佩佩为例,中年复出后她和周星驰合演了《唐伯虎点秋香》,开启了事业的第二春。将近七旬的她感恩地说:「我可不能忘恩负义,没有星爷,内地几亿人口怎么会认识我『华夫人』啊!」


中立派的代表是刘德华,他虽然被向太太点名,指他曾说周星驰不是他朋友,但他却很快也很有智慧地表示,是自己的说法导致误会。「我只是亲口说向先生过去、未来都是我的朋友。」至于周星驰,「以前、现在、将来我都是他的影迷。」


至于反周派,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不是甚么大人物,而是一位叫作梁思浩的先生。这一位据说和周星驰同期出道,早年还一起演过电视剧。后来周星驰星运越来越好,把兄弟们远远抛在脑后,结果等到在《国产凌凌漆》的片场再见时,粱思浩兴奋大叫了一声「星仔」!


「但他因为这样,对我臭脸了一整天,当时我就知道,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


梁思浩说,那时身兼导演的周星驰,为了一场戏,居然要他狂喊10几个钟头,还不停NG:「叫我评价他,他绝对是一个有才华但没品格的人。」


最后,他在电视节目上公开诅咒周星驰应该要下十八层地狱。



赦免一个人,忘掉别人对你做过的事,对某些人而言,似乎比登天还难。


但我不说谁是对的,谁是错的,只能说「人的事,永远是最难办的。人,就是那一件最难办的事。」


面对人性中的忌妒、仇恨、傲慢、争竞、浮夸、虚谎以及善忘,谁也不容易胜过,更不会仅仅知道了什么道理,就有法子把这些事通通解决了。


这当然包括我在内。我实在也不大会处理某些人事。


但我如果是作者,至少我不会把人名通通放出来,不会把矛头指向特定人物,因为一那么做,就注定要打仗了。分争的起头、如水放开.所以在争闹之先、必当止息争竞


而如果我是向太太,第一时间我也不会公开回呛,反而会说:「这只是网络上的谣言,谣言止于智者。周先生是一代奇才,我们夫妻俩都非常欣赏他。」这当然不该是装假,而必须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最后,如果我是梁思浩,我咒诅周星驰越多,只会越显出我和他之间的落差,何不少一点怨怒,多一些正面、祝福的话?


反过来想想,正因为周星驰的严苛近乎虐待狂,所以他的戏才会部部经典,一部打人家十部。


何况人类当中总是有一些难以驾驭的奇才,他们往往有一种悲剧性格,就是非常不会作人,至少是不按着人的常规来作人,好比李白,好比梵谷,好比古龙。可是真正能名留史册的人物,往往也就是他们。


我一直以为已逝的古龙和周星驰是很像的(刚好,周星驰电影中也用了很多古龙元素),他们都还没有很老,就飞上了同侪难以企及的高度,并且与许多年轻时候的友人交恶,甚至被咒诅。


但古龙的一位朋友这样说过他:


「率性而为,也是他的个性之一。只要他想做的事,他是不听任何劝告的,而且还会千方百计的去达成。事实上,他的朋友都不大会劝他。因为第一,明知劝也没有用。第二,他的朋友都认为,古龙喜欢做什么,就让他去做吧,只要他在清醒的时候,能好好写点东西,古龙做了些什么,就不重要了。因为古龙的作品,可以说是社会财富,而他做的事,只是个人的行为而已。一点也不应该去大惊小怪的。」


身为周星驰的朋友、兄弟,如果也能有这种度量,一定会活得比较轻松自在。



说来说去,其实还是不容易。爱得不够,就不容易完全的赦免。


以耶稣为例,祂教导门徒要赦免弟兄到七十个七次,也就是无限的赦免;而祂自己也在被钉十字架的时候,说出了那句千古名言:

父阿,赦免他们,因为他们所做的他们不知道。



然后祂就任凭兵丁拈阄分祂的衣服,任凭百姓站着观看,任凭官长嗤笑着说,祂能救了别人,现在让祂救自己罢。


那是多大的一种痛苦?


所以并不是道德规范的问题,不是道理和教训的问题,而是生命的问题。


耶稣的本质就是一个奇妙的生命,拥有不死的爱,和无限的体谅。所以祂能体谅刑场上每一个软弱的人类。每一个人都有可被定罪之处,但耶稣那一次来不是为了定罪,而是为了挽回和赦免


所以凡来仰望耶稣,取用祂奇妙生命的人,必能在「赦免」和「忘记」的事上,经历许多奇妙的转变!


我觉得,这正是此刻还活在纷纷扰扰中的诸君,最需要的一帖良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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