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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我在乡村中学教书。一天晚上,正和一个上了年纪的教师闲聊,一个年轻的同事来了。
这个同事正在为一件事困扰不已。他妻子家里有一个长辈去世了,明天要去吊唁,而他对如何在丧事上行礼不太懂,恐怕引起人家笑话,特意向这位老先生请教。
于是,老先生详细的讲解了叩拜的礼数。最后,还让那个年轻同事在灯下练习了一番。
直到今天,我依然记得那个年轻同事请教时的“虔诚”。在他和那位老先生眼里,这样的礼数是人世间了不起的学问。
在外面喝茶或吃饭,常常会遇到某些见多识广的人。仿佛不经意间,提起刚刚和某位市长吃过饭,和某位局长玩过牌,某某领导有什么雅好,对于官场的事仿佛了如指掌。对于他们来说,这些都是足以炫耀的知识。
前两天,看到作家杨林毅的一篇文章。这篇文章描述了这样一种刚刚进入官场的年轻人的面貌:
是的,你可能出入国家机关,迎来送往电视中常见的官员,参与关系某地民生的重要决策,侦办一起昨日刚被新闻报道的案件。或者,与任重要职务的亲戚吃过一次饭,这位官员曾满嘴酒气地给你诱人的许诺。这些经历,成为你与人交往的谈资,在不同的人面前,反复咀嚼。家里长辈投来赞许的目光,严令孩子向你看齐;同学或钦佩或嫉妒,你走在他们前面......
偶尔,你察觉自己很久没有扎实地看过一本重要的书,思考过原先感兴趣的议题,画笔或钢琴,在角落里蒙尘。你不再觉得这些有那么重要了,你的 “成就感” 早已不来自于此,更不会认为,这些事情对自己的工作有任何帮助。或许更愿意看到,起草的文件是否让领导满意,长期加班领导是否看在眼里,参加的每次酒局,于自己的人脉拓展、职务升迁是否有利。
其实,这些人所引以为豪的,并不是人生多重要的知识。因为他们所看重的这些不过是过眼云烟,短暂易逝。这些知识在一定的时间内也许会带来一定的利益,或是给自己的面子加分,但从长远来看,对于一个人生命的长进并无益处。从本质上来说,这些知识不过是虚浮易碎的泡沫而已。
真正有价值的知识,关乎一个人生命的全局,不仅关乎今生,更关乎永生,关乎宇宙和生命奥秘。
世间如果有真理,那么真理与那些虚浮的知识不同,真理不仅是永存的,而且亘古不变。
在奥古斯丁看来,如果世间有永存的知识,那么承载这种知识的灵魂也能永存。
真理既是永恒,必然存在于不至灭亡的个体,或者可以说,本该灭亡的个体,因为那永恒真理的进入,便得着永远不死的生命。
得着这样的真理,胜于得着权力和财富,胜于人间所有虚浮的知识。所有虚浮的知识都有变化消失的时候,真理却绝不改变,也永不消失。
与其说那些有智慧的人是把真理装进自己的灵魂,不如说自古至今驶向永恒的真理,一路把相信祂的人,一一搭救上船,就像大洪水中的方舟一样。
古以色列王所罗门被誉为最有智慧的人。他教导自己的儿子们说:“我儿,要留心听我的言词,侧耳听我的话语,都不可离你的眼目,要存记在你心中。因为得着它的,就得着了生命。”
所罗门在这里所说的“言词”和“话语”,就是来自至高者的救赎之道。真正的知识必能救人生命,让人的灵魂不会沉沦灭顶。
在这个充满喧嚣的世界上,只有得到这样的知识,才能救人脱离罪孽和虚无;只有得到这样的知识,才能透过世事的表象,洞察生命的奥秘和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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