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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画家米勒说:“我所知道最愉快的事情,就是静谧和沉默”。
为了逃避喧嚣,1849年夏天,米勒带着妻子孩子来到巴比松村。这里距离巴黎数十公里,一派宁静的乡村风光。
这个农民的儿子终于又回到了乡村,他高兴地说:“哦,上帝,这里真美啊!”
米勒又嗅到了泥土的芬芳,听到了森林的风声,这些都是他生命不可缺失的因素。
最重要的是,他又回到了拥有虔诚信仰的农民当中。他们与世无争,顺服至高者给自己的命运,默默承担起艰辛的劳动。
米勒也成了农民中的一员,他上午劳动,下午画画,在这里住了27年。
他是一个称职的农夫,随手接过别人手中的铁犁,就能在田野里耕出一趟笔直的犁沟。
在米勒的笔下,几乎很难看到对话的场景。画面中的人物或是默默劳动,或是伫立无言。
跟随米勒的画笔,我的思绪一次又一次走进深深的静谧。
由于生活清贫,米勒用画布很节省,所以他留下来的画作多是小尺幅。他自己常常烧制木炭,当作画素描的炭笔。
难得有闲暇,米勒便到松林里漫步。在沙沙的树叶声里,默默祈祷。在上帝的倾听里,他找到了最深的宁静。
巴比松的冬天来了,空旷的田野难以看到一个人。即使到了冬天,农夫们也很少饮酒作乐。除了上教堂,他们也就是待在家里,做一些零碎的活计。
米勒的油画《灯下手工》,描绘了巴比松冬天的夜晚,一个农夫和他的妻子,在油灯下做手工的情景。
巴比松的冬天很冷,农夫家的房屋虽然很简陋,但漏风的地方都堵得严严实实,再点上火盆,屋子很暖和。
在明亮的油灯下,农夫正在编草筐。由于常年辛劳,他的背部已经驼了。但正是这微驼的脊梁,承担起家庭的重担。
妻子和农夫相向而坐,她的脸部映在灯光里,显得那样光洁娴静。她细心的做着手中的针线活,脸上带着恬静和满足。
村外的森林里,传来一阵阵风声,一场大雪眼看着就要来了。但这又有何妨呢?谁能夺走他们内心的平安?
他们一年辛勤劳动,家里储备了过冬的粮食。丈夫勤劳,妻子贤德,婴孩在他们身边香甜地睡着。
这一对淳朴的夫妇,他们没有高言大智,但他们敬虔勤劳,彼此相爱,成为美好的见证。
爱里没有惧怕,爱,是人类最温暖的居所。
最让我感动的是放在高处的那盏油灯,散发出宁静而明亮的光辉,照亮了一家的人,给整幅油画涂上了一层温暖的色调。
人点灯,不放在斗底下,是放在灯台上,就照亮一家的人。米勒的画也像灯台上的油灯一样,给一代代的读者带来安慰。
克里斯蒂娜的世界 上初中时,在美术课本上第一次见到这幅画,就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一个女子在空旷的草坡上,吃力地向前爬着,她偶尔抬起头,遥望远处的房屋。 那里有那两栋房屋,间隔有一段距离,仿佛焦距一样,把读者的目光引到更远的地方---那里,是遥远而清澈的天空。 她为什么要在地上爬呢?她遭遇了什么不幸?她向前的力量又是来自哪里? 当年,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看到这幅画,在深深感动的同时,也产生了一连串疑问。 而今,再一次品读这幅画,我感受到爱和盼望。 这幅画的作者是美国画家安德鲁.怀斯,他和家人平时住在宾夕法尼亚,每年夏天,则住在缅因州的一个小镇。 这幅画中的主人公,就是安德鲁.怀思在缅因州小镇上的邻居克里斯蒂娜。克里斯蒂娜是一个小儿麻痹症患者,但她拒绝使用轮椅,也谢绝别人的照料,坚持一个人独立生活。 这幅画画于1948年,三年前,安德鲁.怀斯的父亲和儿子刚刚出了车祸,不幸身亡。 那一天,他在缅因州的住所附近散步,看到克里斯蒂娜在草地上爬行,要去海边看家族的墓地。 “她在地上爬着,就像一只蟹”,怀斯后来回忆说,克里斯蒂娜的顽强触动了他对生命更深的思考。 他创作了这幅蛋彩画,克里斯蒂娜在草地上艰难爬行。不过在画里,她前面的目的地不是墓地,而是山坡上自己的房屋。离那所房屋不远,是一处简朴的教堂。 压伤的芦苇,祂不折断。在这幅画中,我看到的不再是忧伤,而是没有人能夺走的信心。 在这个世界上充满坎坷、不幸和苦难,更何况,还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横亘在每个人面前,那就是死亡。 然而,在鸿沟的另一端,却有一个辽阔而永远的世界,在那里,不再有伤害,也不会有眼泪和忧伤。 就像克里斯蒂娜一样,我们的外体虽然毁坏,内心却可以一天新似一天。我们这至暂至轻的苦楚,要成就极重无比永远的荣光。 而今,画家怀斯和他笔下的克里斯蒂娜都已经离开人世,画中的房屋和教堂,已经成为人们缅怀旅游的地方。 地上的房屋终有拆毁的那一天,但在肉眼所看不到的天上,必有永存的房屋为因信而活的人所预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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