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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物理学家张首晟跳楼身亡:没有人知道,抑郁症患者多么想活着



文字:June | 整编: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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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时间12月1日,著名华人物理学家、斯坦福大学教授张首晟,因抑郁症在斯坦福大学跳楼身亡,终年55岁。



张首晟,是第一位理论预言并验证了量子自旋霍尔效应的科学家,他发现的“量子自旋霍尔效应”被《科学》杂志评为当年的“全球十大重要科学突破”之一。


他几乎包揽物理界所有重量级奖项,包括欧洲物理奖、美国物理学会巴克莱奖、国际理论物理学中心狄拉克奖、尤里基础物理学奖和富兰克林奖章。更被认为是最有可能获奖诺贝尔奖的华人科学家。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世界杰出的科学家、思想家,希望通过科学研究来见证上帝荣耀的基督徒,却没敌过抑郁症的折磨,选择以这样一种最决绝的方式结束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其实,我特别理解他,甚至对于他这个在常人看来愚蠢的做法没有一丝惊讶。我想,他一定花了大把的时间,努力的去寻求跟抑郁症的和解。


只可惜,失败了。


01.


我也曾努力的跟抑郁症和解,花了整整七年......


那年我十七八岁,总是走的很快。


没有人催促我每周要读完三本书,没有人要求我课业要拿年级第一,也没有人逼迫我一直要绷紧抢占前排的那根弦。



可是,我偏偏就这样做了。我常常自己呵斥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完美”一些。这近乎胁迫的自我要求,使人生路上原本平衡的对角线,开始歪斜。


就这样过了很久。


有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几乎对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兴趣。曾经很热爱的事情,很想去做的事情,这一切我都失去了兴趣。甚至一不小心想起,还会让我感到厌恶。


看着黄昏下川流不息的人群、看着嬉笑打闹的身影、看着耳语厮磨的恋人......这一切快乐的场景,都让我感到自己的存在,是一种极大的错误。



困扰我的,不是疾病本身,而是对发生在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事实的偏执。它让我精疲力尽,轻易地就消耗掉我全部的时间和精力。


我时常容易悲伤,冰箱里快要过期的半盒酸奶,飘窗上随风摇曳的枝条,安静地悬架在衣橱里的外套,还有夜深人静时洗衣机里传来的阵阵喧哗......


我就这样陷了进去,麻木地悲伤着。至此,我才明白,抑郁的反面,并非快乐与幸福,而是活力和激情。



莎士比亚曾说:“一切有生之物,都少不了睡眠的调剂。”

长大以后,容易入睡是一种超能力。


长期抑郁带来的负面影响之一,就是失眠,无休止的失眠,因为白天没有活力释放,所以夜晚显得更为凄惨。


可是,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我一边讨厌失眠,一边又感谢它给了我独处的时间,让我能够在暗处逃离的更远。

 

02.


我本不该抑郁


我有爱我的家人,有要好的发小,有亲密的朋友,还有热爱的学业和生活......


是啊,我本不该抑郁。


可是,就这样,还没等我想好策略,抑郁的种子已经在我心里生根发芽。


它让我失去对所爱之事的期待,对所爱之人的情感,慢慢地消磨掉我生活中所有向上的因子。它躲进我身体里的阴暗处,像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透明人’。


一旦有波动的时候,它就会被释放出来,伺机折磨我,试图摧垮我。



每每绝望到尘埃里时,我紧握手中锋利的刺刀,奋力地刺向这个“透明人”。然而,结局往往都是,我傻傻地看着倒在血泊中,伤痕累累的自己,丝毫没有办法挣脱。

 

那段时间,我一直活在别人的期望里。


我害怕看到失望的眼神,不懂得如何去拒绝别人,不敢袒露自己的情绪。


渐渐地,我脱离教会,远离神。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为什么而活着?


我里面真实的自己被压制到看不见,我变成了一个郁郁寡欢的人,很难再开心起来。我逃离人群,逃避纷扰。



我希望躺在车轮下,没有呼吸的人是我;我希望手术台上,医生宣布抢救无效的人是我;我希望那个罹患重病,无法治愈的人是我;我希望那个被冠以“坏孩子”,如垃圾一样丢弃的人是我...... 


这样,或许在离开时,我会坦然一些。这样,辛苦吗?那时的我,一个人,过得比文字里要辛苦百倍。


03.

 

人们在谈论抑郁时,时常有意地忽略一点。


那就是身处抑郁中的这个人,其实是知道这一切的,知道这一切都很荒谬,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然而,悲剧的是,身体和大脑已经完全被它掌控,凭着自己根本无法找到任何解决的方式。那个时候的我,亦是如此。



我开始感到自己慢慢在变成一个“徒有其表的废物”,所做的事情越来越少,思考的越来越少,感知的也越来越少。


一切都在做减法,好像整个人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紧接着不安分的焦虑,如喷涌而出的猛兽般,来了。

 

常常会听到这样一些对话,“我最近心情特别不顺畅,估计是得了抑郁症。”得到的回应大多是,“哎呀,人嘛,总会有不开心的时候啦,别想太多了。” 



如果这些话,是和家里的长辈谈起,大多数情况下,他们会认为你娇气,抗压能力差。


认为你在逃避现实问题,不求上进,故意给人添麻烦,然后不分青红皂白地说你一两句,转身就过去了。


这一系列看似没有什么伤害的行为,其实,会戳破抑郁患者再也承受不住那黑暗、阴冷、绝望的小世界......


04.


“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其实我每天都很压抑,而且还有抑郁症!” “噗哈哈哈哈,就你,还抑郁症!我还躁郁症呢!” “哈哈哈,不然怎么能说是笑话呢...”


“抑郁症”并不可以与人正常的“抑郁情绪”混为一谈。


抑郁症是一种发作性疾病,没有发作时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该说就说,该笑就笑,学习、工作、生活都不耽误。但是,一旦被刺激,诱导出抑郁症发作,下一秒,这个人就会陷入自己的黑暗世界中。


因抑郁而带来的症状,就会都显露出来,颓废、冷漠、自爆自弃、质疑自己的价值、活着没意思、想结束生命......



抑郁症到底让我有多痛苦?


白天是搞笑的废物,晚上是抑郁的怪物,人前奋力掩盖,人后肆意撕扯。


用这句话来形容,再恰当不过。


沮丧和恐惧是常态;不敢去医院治疗,怕被当成怪胎也是常态;每天在想死的思想中挣扎,更是常态。


你看着一个抑郁症患者有多坚强,就有多脆弱,有多光鲜亮丽,就有多死撑到底,微笑有多灿烂,眼底的泪就有多悲伤。



在胸口插一把刀,痛吗?看见的人都能感觉到很痛。可是,在胸口插一把刀,没人看见,更痛!


比这一切更为凶残的是,别人看见你插进胸口的那把刀,明明知道你很痛,却说你矫情又无病呻吟。


这冷漠的世界啊......不被理解之痛也是死亡的推手。


05.

 

“你真的想死去吗?” 我曾在黑夜里反复问过自己。“没有人选择自杀是因为他想死去。”我试图说服自己。


“那为什么你还想要那样做呢?” ......“因为我想让痛苦停止。”“那你可以找个人帮助你一起度过去。”“我想,可是我不敢。”



当抑郁发作时,我控制不住会排斥所有人,会被误认为”高冷、不合群 ”。所以,我只会一个人躲在角落,自抱自泣。


我知道,肯定会有人来问,既然你们这群“怪胎”排斥所有人,怎么在想自杀前,还要出来在社交平台发什么“自杀预告”,告诉大家你不想活了呢?


我们是抑郁症患者,我们不是亡命之徒,我们也有求生欲。可是,没有正常人知道,抑郁症患者有多么想好好活着。



当我们宣布自己决定自杀,这不是哗众取宠,这是一种求生的呼救。


灵魂深处在期待着能有一丝转机。


但如果,呼救的回应却是一句:“真是矫情,还不如去死吧......”


那谁还敢说出来呢?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只会再一次受到伤害。


于是,我只能选择隐瞒,瞒着家人,瞒着朋友,瞒着整个世界,唯独留自己在痛苦的黑暗中煎熬。很多情况下,真相是什么,对于围观者来说,毫无关系,或许可以说,就算知道真相,也会丢弃真相。



他们更需要的只是一个支点,一个可以让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让他人站在死亡边缘上,撬开流着血的伤口的支点。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他们只愿意去相信自己选择相信的东西。


所以,才可以毫无顾忌的把玩他人的最后一点活下去的微光。


06.


我们唯一不缺的就是被破碎,如果你不了解,请不要随意的去嘲讽一个抑郁症患者;如果你不清楚,请不要盲目的去跟风批判;如果你不明白,更请不要恶意的去猜忌鄙夷。


你若沉默,请出于爱而沉默。你若发声,请出于爱而发声。

——奥古斯丁


这世界人与人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感同身受。谁都不知道一个抑郁症患者背后经历过什么,也许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就会演变成“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从不相信一个由心理生发出来的疾病,仅靠药物就能治愈。

就像我不相信医生和我说赛乐特和氟西汀(治疗抑郁症的药物)几乎没有副作用一样。


我曾亲眼目睹,和我一起接受治疗抑郁症的病友,被键盘侠刺激后,如毒瘾发作一般,疯狂地搜寻医生开具的一大堆药物,像电影中食尸徒的面目,只有凹陷的恐惧和堆砌的绝望。


所以,如果你现在的状况和曾经的我一样,请一定要先接受正规且合法的心理治疗。或者心理治疗和药物治疗同时进行,而不是盲目的听信他人,只靠一大堆容易让自己嗜睡、迷幻的药物。



另外,很重要的一点,在接受治疗的过程中,不要羞于,更不要向你的主治医生隐瞒你之所以抑郁的真正原因。清楚病因,会帮助你尽快走出来。


07. 


七年里,我放弃过,逃离过,试图自杀过,唯独没有在肌肤上留下自残的印痕。


每当我拿起利器有自残倾向之时,总会有一个声音在我听力微弱的右耳边,轻声对我低语:“会过去的,不要害怕,都会过去的,孩子。”



起初,我决绝的认为,这是里面胆小怕死的我,在说给自己听的借口。


后来,当我剥离自己,经历那道洒向我的光时,我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被爱着。


我这个人独处能力非常强,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所以,如果另一个人,打算进入我的生活,没什么特别存在意义的话,甚至可能会打扰到我,那我不介意一直这样,一个人待着。


正是因为这种的性格,使得我在抑郁的前三年里,只知道一味地拒绝,拒绝所有恶意的声音,也拒绝所有善意的爱护。



如果可以,我想对你说,不要拒绝愿意在人群中,伸手拉你一把的人。


不是内心呼求,想要光亮的活着吗?

不是竭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吗?

不是十分渴望,想要被爱被拥抱吗?

那就一定不要拒绝穿过黑暗伸向你的那双手。

 

当我经历过“异国死亡之旅”的很长一段时间后,我开始试着和自己和解。


08.


我喜欢烘焙,有一天,揉面的时候,我突然毫无征兆地哭得稀里哗啦。


我做着手里的薄饼,想到如今,我们可领受的。那代表耶稣身体的薄饼,曾如一粒麦子般,被剥落、撕裂、绞碎、碾压成粉末,揉搓,烘烤、切块、咀嚼、吞咽......


当时的场景就是这样,我仿佛看见这每一个过程里耶稣的脸面,虽彻骨般疼痛,可仍旧温柔地、悲悯地,散发出浓郁的爱。



这时,突然有一句话进入我心间:被压伤而得进天堂,总好过完好无缺,却落到地狱。


如源源不断注入骨髓和血液中的勇气与力量。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撕开一道裂缝,向着那寒冬里稀薄的阳光伸出手去,呼喊着:“救救我吧!”


我又一次呼喊:主啊,你别走,我很需要你!求你长住在我里面,求你充满我里面,求你用爱紧紧包裹我。” 



那一刹那,我被一道光注视。我心底最深处的那块遮羞布,被那道光融化、烧毁尽烬。 


09.


自此,我不再向抑郁症顺服、不再恐惧、也不再颤惊,我尝试着去和它共处。


如果你问我,抑郁症完全好了吗?

我会回你,什么是完全好了呢?



不再有情绪上的波澜,算完全好了吗?

充满对新事物的期待,算完全好了吗?

还是说,有继续活着的渴望,算完全好了呢?


我仍旧有情绪上的喜怒哀乐,仍旧有崩溃和治愈,仍旧会想去另一个流奶与蜜的国度。


是的,我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消灭抑郁。



但我开始学会接纳更多从基督而来的爱,学会与陌生人分享自己从祂那里所得的,学会参与更有意义的教会事工,而非社会娱乐。


学会带着无畏的信心,全然交托,像疲惫的身躯全然交托给软绵绵的被窝一般的感觉。


我带着它一起去旅行,一起做美食,一起画画,一起种向日葵,我们相处的很好。我甚至可以带着它一起敬拜,一起读经,一起祷告,然后安然入睡。



我开始变得更加柔软,更加清醒,更有耐心,更有力量,更爱笑,更懂得侧耳倾听心里时常发出的声音。


我学会了在“破碎”中和自己相处,在静谧中感受上帝的爱护。


而那种带着真实的自我去和神碰撞的感觉,真的美妙极了。

然而,我要因耶和华欢欣,因救我的 神喜乐。主耶和华是我的力量;他使我的脚快如母鹿的蹄,又使我稳行在高处。


—— 哈巴谷书 3:18-19


如果,你也正陷在抑郁的光景中,我想对你说:这世界,没有那么殇,星云依旧在,湖海仍旧存。开你的枝,散你的叶,结你的果子。若不藉着那光,没有人能走出黑暗。


永远相信这世上,还有祂,深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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