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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一面帮人堕胎，一面帮人接生，这样的双面人生，主人公突然受不了了。是什么原因呢？未成形的胎儿是生命吗？生命由谁创造？医生的悔改之路，值得每人一读。
玲言
音乐来自 小羊诗歌
亲手对自己的骨肉施行堕胎手术，有何感觉？
美国妇产科医师伯纳德·纳森（Bernard N. Nathanson）这样说：干净利落的手术，以我的专长及成功为傲！
没有难过吗？毫无，即使是检查用抽吸方法取出的破碎身体，对他来说，也只是确认所有怀孕“组织”没有残留母体内，以免引起发炎或内出血的后遗症。手术只是一项程序而已，不带任何道德性，纵然他的女伴曾苦苦哀求他留下他们的孩子。
LIFE IS A FLOWER
2021
THE
PER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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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纳德认为，堕胎的风险只是源于简陋的诊所设备和低水平的医师。这更促使他相信精良的手术便是堕胎的安全保证，是妇女自主的喜讯。他自信个人医术精湛，大量为亲戚朋友及其他就医者进行堕胎手术，被冠以堕胎大王（Abortion King)的称号。
他立志要使全美堕胎合法化、人人可负担、随处可提供服务（legal, affordable, available)。除了创立一个组织去做政治游说外，他更以堕胎专家的身份，在妇产科界发表专才意见，并且协助有兴趣的医生开设堕胎服务，或给堕胎诊所提供专业指引。
一个如此自义的堕胎先锋，却忽然间180度大转变，是什么促成的？原来就是产前检查胎儿的超声波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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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纳德坦言，在这项技术发明之前，无论是为孕妇做产前检查，还是施行堕胎手术，妇产科医生都不能用肉眼看到腹中胎儿。堕胎时，他只是将工具插入女性下体，探索及抽吸。
可是，妇产科在上世纪70年代末发展出的胎儿学(fetology)，和超声波在孕检中的广泛应用，却令他不得不承认：即使是未完全成形的胎儿，也是活脱脱的一条生命！虽然此时生命以另一种形式出现，但这种形式却是最重要的生命阶段之一，一切组织在分分秒秒之间组成及生长。
通过超声波检查，伯纳德首次看到胎儿活生生地移动，吸吮排尿，时而转身，时而休息。每次孕期检查都是生命进一步成长的标记，他真是再也无法推诿胎儿是生命的事实，不论这小胎儿处在什么阶段。
那么，他这个妇产科医生在干什么？这边厢为怀孕的妇女保胎接生，那边厢又冷酷地堕胎干掉生命！他实在受不了自己做这种保命又害命的双面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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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要进一步查明胎儿在堕胎手术中，是否如那些支持堕胎者所言，只是一团没有反应的体内组织，他请求一位仍选择做堕胎手术的朋友允许他通过超声波将整个过程录下来，这录像便是后来公诸于世的《无声的嘶喊/The Silent Scream》（又译《无声的呐喊》，1984年上映）。
影片中那个12周的胎儿，竟然会极力转动，以逃避那插入的抽吸刮宫器，心跳加速两倍……
这部纪录片首先强烈震撼了伯纳德，他决定不再做堕胎手术。但是，过去亲手取去了上万条小生命的事实，时常让他在半夜惊醒，午夜梦回，充满罪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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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犹太人的伯纳德，却因成长经历而非常讨厌宗教的枷锁。他花了十多年时间通过其他途径寻找摆脱罪疚感的方法。他不断在阅读中叩问，也尝试从酒精、药物中寻求解脱，并用了四年时间接受辅导。可是，他发觉，最令他折腾的，是世上的法律无法判定他犯了什么罪，他也不用因此承受任何刑罚；但他的内心却背负着极重的良知自责，这种自责在每天控诉着他。
后来，无神论的他，参加了美国一些反堕胎游行，发觉这些反堕胎者并不是如传媒所渲染的暴力分子；反而他们集中为所有在场人士祈祷，除了为寻求堕胎的妇女，还为堕胎诊所的员工、要拘捕示威者的警察而祈祷，但却没有为他们个人的安危祈求。要知道，法例已明确规定，反堕胎者不能接近堕胎诊所，违例者会被捕及遭受监禁。
伯纳德不但对这无私祈祷的力量感到非常惊讶，而且他发觉自己竟也能感受到现场的灵性充满。这对他这个只谈理性的医师来说，真不可思议。后来他得悉，无论天主教界还是基督教界，多年来都在为他这个“堕胎大王”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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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他深感上帝正透过一切感动他.在自传《上帝之手/The Hand of God: A Journey from Death to Life by the Abortion Doctor Who Changed His Mind》中，他写下自己在超声波科技下受到的冲击，挣扎于过往冷酷又自义的行为，至无法再承受罪疚感时，终于心悦诚服地接受主耶稣卸去罪重担的恩典。
人常自以为是，相信可随己意支配操控生命。可是，以人有限的智慧，怎能理解生命的奥秘呢？只有创造者才对生命拥有绝对主权。
部分参考资料：
[1]Nathanson, Bernard N., M.D. The Hand of God: A Journey from Death to Life by the Abortion Doctor Who Changed His Mind. Washington, D.C.: Regnery Publishing, Inc., 2013.
[2]The Silent Scream. Directed by Jack Dabner. Produced by Jack Dabner and the National Right to Life Committee. 28 min. American Portrait Films, 1984. Videocassette.
作者介绍
玲言
美国俄亥俄州凯斯西储大学(Case Western Reserve University, Ohio) 历史档案学硕士及历史系博士，专研美国华人历史。在脸书专页“来，咬一口”分享读书心得，并不定期为美国华文杂志如《真爱》、《神国》、《传扬》等撰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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