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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与拯救丨庄祖鲲

逍遥与拯救丨庄祖鲲


很多中国人的人生观,乃是在追求那无所窒碍的”逍遥”之境,无论是陶渊明政坛失意后的“悠然见南山”,贾宝玉游戏人间后的“飘然而去”,或是武侠小说中侠客在腥风血雨后的“悄然隐退”,似乎都指向同一个方向。换句话说,“逍遥”似乎是中国人梦寐以求的境界。


庄子与〈逍遥游〉


当然论到”逍遥”,很多人会联想到战国时代的庄子,以及《庄子》一书中的〈逍遥游〉。在道家诸子中,庄子与老子齐名。虽然他一生穷途潦倒,却没有屈原的怀才不遇之怨,也没有孔子的”不得志,乘桴浮于海”之叹。他最善于说寓言,而〈逍遥游〉一开头,就是一个”鲲鹏之变”的寓言故事: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怒而飞,

……水击三千里,搏扶摇而上者九万里。


有人指出,这只大鹏鸟就是代表庄子心目中的理想人物。而那些对他冷嘲热讽的蝉雀之流,就是眼光短浅的世俗之人,他们只想抓住今天眼下的东西,就心满意足了。这就叫做「燕雀焉知鸿鹄之志」。但是在庄子看来,大鹏与蝉雀的差别,还不仅是眼光与心志而已,也是其力量的来源不同。小麻雀只能靠煽动自己的翅膀来飞翔,大鹏鸟却是乘风而起、御风而行的。他说:


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凭借)风,背负青天而莫夭阏(阻遏)者。


换句话说,大鹏鸟不是因为它力大无穷,所以能扶摇直上、鹏程万里,而是它懂得凭借外力,就是那源源不断的风。而燕雀却只会用那微弱的自力,却终将枯竭。因此,庄子在〈逍遥游〉中所表达的大鹏展翅、直上云霄的意境,与一般人所欣羡的那种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心态,显然有极大的差距。


逍遥——困境中的退路?


此外,中国著名的文化基督徒刘小枫,在他的成名作《逍遥与拯救》一书中也指出,那种阻断人对尘世的关怀,使个体心智进入一种清虚无碍的空灵之境的修为方式,固然是渊源于老庄思想,却是由禅宗佛学完成的。在这个超时空、超生死的境界中,人将变成无知识、无爱憎,对一切都无动于心。所以这逍遥之境什么都好,唯一缺乏的只是真情、纯情的温暖和对苦难世界的关怀。


连那些一向以”天下兴亡为己任”的中国知识分子,也常常进则以”儒”积极入世,退则以”道”无为避世。难道“逍遥”只是人们在遇见困境时,逃避现实或自我解嘲的借口吗?若是如此,则这种所谓的“逍遥心境”,与鲁迅笔下的“阿Q精神”,或与对外在世界的苦难视而不见的“驼鸟心态”,究竟有何不同?


忏悔诗——在罪恶困境中的吶喊


东方民族由于没有深刻体会到人内在的“罪性”,又在儒家和佛教禅宗的影响下,强调人性中的“性善”面,或“佛性”的内在自足,因而缺乏忏悔意识。基督教则在强烈的「原罪」意识下,认为蒙拯救、得赦罪、脱离罪性的缠累,才是人生的最高目标。


圣经的《诗篇》中,就有七篇忏悔诗,其中最脍炙人口的51篇,乃是大卫王呕心泣血之作。他因为犯了奸淫罪,被先知拿单当面责备,乃在忧伤痛悔的心情里写下此诗,并将之公诸于世,仿佛是他的“罪己诏”。从这首忏悔诗,我们可以了解基督教如何理解罪性的问题,并且指出人如何经由认罪、悔改的过程得到救赎,至终进入真正的自由和逍遥之境。


1. 大卫恳切承认自己的罪

神啊!

求你按你的慈爱怜恤我,

按你丰盛的慈悲涂抹我的过犯。

求你将我的罪孽洗除净尽,

并洁除我的罪。

因为我知道我的过犯,

我的罪常在我面前。

(1-3节)


大卫首先坦承自己的罪,没有找任何的借口来掩饰,他只恳求神的饶恕。大卫之所以敢如此向神呼求,乃是因为他相信神是有慈爱和怜悯的。他祈求神“涂抹”、“洗净”、“洁除”他的罪,因为他知道自己无法自救。


同时,大卫很深刻地体会到,“犯罪”不仅是得罪了人或做错了事,更重要的是,他得罪了那位公义、圣洁的神。得罪人、做错事会造成我们的“羞耻心”,但这仅仅是在人伦层面上的问题。唯有知道自己在神的圣洁上得罪了神,我们才会产生深刻的“罪恶感”。不仅如此,大卫也了解,他并非偶然失足,因为他的罪性是与生俱来的。所以他说:

我向你犯罪,

惟独得罪了你。

我是在罪孽里生的,

在我母亲怀胎的时候,

就有了罪。

(4-5节)

2. 大卫恳求神再次接纳他


大卫恳求神来洁净他,正如以色列的祭司在宗教礼仪上,用”牛膝草”沾血,来宣告麻疯病人得洁净一样(利未记14:1-7)。他说:


求你用牛膝草洁净我,

我就干净,

求你洗涤我,

我就比雪更白。

(7节)……

求你掩面不看我的罪,

涂抹我一切的罪孽。

(9节)


当以色列人患了大麻疯之后,要被群众隔离。大卫觉得他的罪,使他好像患了大麻疯一样,与神隔离了,因此他失去了一切的喜乐。他需要神来洁净他,使他能够再度被神所接纳,重建他与神那中断的关系,他说:


求你使我得听欢喜快乐的声音,

使你所压伤的骨头可以踊跃。

(8节)


3. 大卫渴望生命被更新


更进一步地,大卫所祈求的,不是为了消灾避祸,更是内在生命的更新。他说:

神啊!

求你为我造清洁的心,

使我里面重新有正直的灵。

不要丢弃我,

使我离开你的面;

不要从我收回你的圣灵。

求你使我仍得救恩之乐,

赐我乐意的灵扶持我。

(10-12节)


大卫求神重建他内在“清洁的心”及“正直的灵”,因为唯有如此,他才能活在神的面前,过一个圣洁的生活。大卫也恳求“圣灵”继续的同在,因为他亲眼看见,当圣灵离开之后,扫罗王晚年凄惨的光景(撒母尔记上16:14)。


然而耶稣在殉难前,曾应许所赐的圣灵将永远与门徒们同在(约翰福音14:16)。因此,新约时代的信徒有一个特权,就是不会像旧约时代的人一样,有失去圣灵同在的可能性。但是我们却不可以此为借口,去任意犯罪,以致于使圣灵担忧(以弗所书4:30)。


结语——真正的逍遥


从基督徒的观点来看,每个人在不同程度上,由于罪性在人身上的影响,都陷入一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德困境中(罗马书7:18)。其实中国的古圣先贤,也都有此感叹。王阳明曾自谓:“抓山中贼易,抓心中贼难!”孔子晚年自述时也承认,到了七十岁,他才终于达到“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可见要胜过人内在的罪性,何等的不易。


但保罗却指出,要能从罪性的捆绑中得到“真自由”,唯有透过耶稣基督的救赎之功(罗马书7:25)。所以得到不犯罪之自由的人,乃是在凡事上都能顺从圣灵、按真理而行的人。耶稣说:『你们必晓得真理,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约翰福音8:32)。


因此,真正“逍遥”的人,乃是那些已将神的律法铭刻在心版上的人。他们能达到“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是因为“规矩”已经烙印在他们心中了。这才是我们人人应该追求的人生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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