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

生命之光|宣教士何义思的故事(20)- 救国救人


何义思

谁掌管明天



欢迎收听生命之光,我是晨风。


作为神的儿女,如果你生活在战争年代,你能够为这个国家和这个国家的人民做些什么?这个话题也许我们有些陌生,毕竟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我们,很少会这么思考。


但是生活在那个处于1937年的中国的何义思,就不得不面对这样的问题了。1937年,日本悍然发动了对华战争,原本宽松的外部环境顿时被战火挤压得透不过气来。在这种光景下,神要如何使用何义思呢?


一起走进《谁掌管明天的》第十五章——救国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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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救国救人



自从一九一四年我初到官山的时候开始,每当我爬上屋后的小山丘,心里总会有无限的感慨。一直以来,这山丘所望见的景物,都触发我起伏的思潮。


站在其上,可向北远眺,极目所及,重重叠叠的山峰,似乎罩上了一层蓝纱,朦胧间显得有点谲秘莫测。眼前是一大片富饶的三角洲平原,星罗棋布的村落,并曲折婉蜒的河道。我们十一个布道所,有六个都在视野范围之内,其余的就给左右两边环抱的峰峦遮住了。

 

我所以说这些简单的景物能够发出慑人心魄的负担,是因为这眼前的地土全是属于「我们」的宣教区!除了远处山脚的一个小镇有另一个差会的工作,整个地区便再没有其他传教士了!

 

不久以前,我们接到这间差会的信,通知说他们打算结束横江的工作,询问我们有没有意思接手?萝行已经是我们最远的布道所了,但横江还要比萝行远十多里。于是,我有很多次在晚上,跑上屋后的山丘,借苍茫的暮色遥望着隐匿在视线尽头,那蓝色山脉脚下的禾场……


「庄稼的主!你要我们怎样行?」

 

当时我们人手不足,经济刚稳,而且我也很忙碌;似乎不适合另开新的工作。然而我好像听见那里的人哀切的呼声,心里哪能撇下这群「无牧之羊」?渐渐我有了一个计划,趁着学校放暑假,我们便组织一支布道小组,用两星期的时间到横江工作,要借此更看清楚神的旨意。

 


一九三六年七月,官山有特别的培灵会。远道由北平来的王明道先生带给我们宝贵的信息,坚定了我们的信心。听到一位学识渊博、却同时是一个被神重用能干的仆人,清楚浅白地阐明深入的真理,我心中感到非常快乐。像王先生的人才,真是神赐给中国教会特别的祝福。我们请他来官山讲道,也是莫大的荣幸。

 

七月下旬,三村的第一次浸礼终于在河边举行了。除了一位患病的妇人外,还有另一位中年的男教师、并一位青年人——以前是个嗜赌如命、忤逆不孝的儿子,甚至常常打骂自己的母亲;然而靠着复活的主,他已经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另一位抱病要受浸的姊妹,也没有因此发生意外。在她余下的几个月生命里,仍是积极地向周围每一个人作见证,为主迸发出最后的火花!

 

只不过三年时间,三村竟有了这么大的转变!现在的村民又友善又坦诚;来到福音堂聚会的人都很安静,懂得守秩序,甚至连小孩子也不会来骚扰。当初我顺服了圣灵的带领和感动,在这里开始福音工作;回想起来,真是只有深深的献上感谢了!

 

八月,「横江布道队」出发了。主为我们预备了合适的人选:张国昌先生(梧州建道圣经学院的同学)、女传道贵姐,此外还有三位青年弟兄:保德、以诺和广汉。

 

我们先从政府机关借来一份南海县地图,把将要经过的地区描绘在纸上,以便每日计划行程之用。拂晓时分,我、贵姐、并三位年轻的弟兄一行五人便启程往萝行,三小时后在那里会合了张弟兄、又取回前一天用船先送到那里的行李,再租一艘篷船前往横江。


在给家人的信里,我报导了这次愉快的‘远征’:

 

「上星期二下午五时许,我们来到了横江,发觉这里的福音堂很脏,于是贵姐和我负责清扫的任务,弟兄们则买菜烧饭——成绩倒算不错。我们当晚便举行聚会,由我来讲道;大家分头准备一切。」

 

「白天,我们步行到附近的小村去分发福音单张和讲道。由于连日天气潮湿,加上走很远的路,大家都特别疲倦。但看到村人热烈渴慕福音的情形,我们的步伐却是带着赞美的韵律。」

 

「过了一星期,我们开始受到台风侵袭。暴雨倾盆而下,风势异常猛烈,挟着万钧之势,把隔壁屋顶的瓦片吹到我们的院子里砸个粉碎,又将城端一所寺庙的门扉拔起,旁边的石柱也折断了三截;连我们用几根粗绳子绑得牢牢的天窗也差点儿遭殃。我们知道这是主安排的‘安息日’,便安心留在屋里。晚上风渐渐平静下去,看来暴风还不是正面吹向我们,但已经很够受了。」

 

「次日大清早,还有几朵黑云匆匆飘过灰黯的天空。不过朝阳终于透出了一线晨芒;这将是晴朗的一天!五点半我们便起床,灵修,吃过简单的早餐(饼干开水);七点十分「便启程往位于西江河畔的白泥村。」

 

「上午十一点半,我们来到白泥,进了『酒家』,(如果那也算是酒家的话?)点了饭菜,张先生便迳自到理发店去理发,贵姐和我沿着市场的街道走走。几个好奇的村民问我们是否卖菜的?我们趁机散发了些福音单张,简单的解释几句。饭后,我们被请到一家空置的店铺前讲道,隔壁刚好便是十四年前我们租不成的铺面;村民十分诚恳友善,我们也卖出了很多福音书册。」

 

「随后,我们又在镇中心的空地上唱诗,吸引了一群村民。张先生讲了几句开场白,便点头示意我接下去。我站在一些倒塌的石桩上讲道,不料又遇上骤雨。雨水在檐篷的三面倾注而下;雨点击打锌铁的声音伴着我的讲道。可是他们仍然屏息静听,不为所动。讲道完毕,已是雨过天晴,我们福音书册的销路又创佳绩——一共售出了一百一十二本。」

 

「为着这一天的成效,我们都满是感恩和赞美。十四年来,我们都不住为白泥祈祷,那里的陈氏家族以冷酷闻名;当年把要租房子给我们的人打掉一只门牙的,就是这些人。想不到今天我们可以在他们中间,借讲道和书刊,将福音传开了。说不定主还会让我们在这儿开设福音堂!这是值得献上祷告的未知数!」

 

「祝福你们——我亲爱的家人!

 

你们幸福快乐的女儿义思敬上」



九月,省政府腐败的总督卸任,准备带同他舞弊得来的公款,逃之夭夭;可是他没有护照,最远也只能来到香港。那边中国银行的经理已安排妥当,除非这个贪官交出那笔公款,否则就不发给护照。尽管他气得要命,无可奈何,只得乖乖遵命。他总算幸运,没被当局定罪判刑。


省里的形势也渐趋缓,中央政府接管以后,立即推行其「新生活运动」。所以烟窟赌档都得关门,连「麻将」与「幺九」也在禁令之列;又在街道各处张贴告示,大力宣传提倡礼义廉耻、孝悌忠信之道。自此国人的民族意识大为提高,他们开始觉得:这是一个值得效忠的政府了。

 


同年十月初,我的外甥女蒲美洁从美国远道而来,帮助我们的工作;这才是真正的「头条新闻」!我特地赶到香港去接她;很久没和亲人见面了,对着眼前这位年轻可爱的女孩子,我倒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们不能在香港久留,那天下午,便起程赶回官山。美洁很容易适应这突变的环境,簇新的事物更令她兴致盎然。抵达官山,刚好来得及参加当天的浸礼;很多外面布道所的信徒都来守圣餐,也顺便和这位「新传教士」见见面。

 

第二天,我答应了要去一个布道所主领两晚聚会。美洁对中文一窍不通,官山又没有人懂英文,所以她只有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吃饭方面倒不大成问题,她带来了面包和果酱,除了两餐中国菜,还可以多吃一顿「西餐」。

 

从布道所回来,我有几天留在官山上圣经课,也借这机会教美洁怎样处理办公桌上的文件。然后,我们又要起行到另一布道所了。途中,我就利用坐船的时间口述信件的内容,由她记下来整理,待回到官山才打好寄出。这方法的确省了我很多时间。

 

翌年二月,两位德国姊妹度假回来,我们快乐的大家庭又团圆了。美洁可以有较多空闲时间学习中国话,我也减轻了在纯光园(孤儿院)、圣经学院并布道所的工作担子。对内工作既轻松了,我便转移目标探访一些新开始的工场(仍未有专人负责)。我发觉张先生和女传道都渴望重访白泥——就是去年八月我们到过的地方。于是我们决定趁复活节假期再去一次,并带了一个圣经学院的男同学前往。

 

归途中,经过西江对岸的一个市镇——富湾。那里只有大约十二间店铺,但每逢赶集时(每月初九),便会挤满了上千的人,都是来自附近十里的四个县的居民。最近的福音堂也在十五里之外,直至目前,还未有什么人在富湾开始工作。我们只逗留了短短几个钟头,然而这里迫切的需要已深印在我们心底。

 

对于这次旅程中良好的传福音机会,我们感到非常快乐。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带去的福音单张和福音书册不够用;此外我们也忽略了一件事;没有打听可否找处地方,准备有传道人在那里长期工作。无论如何,我们有信心,既是主的旨意开始了这件事,他必定继续带领下去。

 

六月,李观森先生和一位朋友亲自从上海回到他的故乡——三村探访。阔别了三十多年,现在重返故乡,自然有点兴奋雀跃。可是,最难得的,还是他不厌其详地向一个一个村民见证主;每一个都是「自己人」——不是世叔伯,就是表兄弟;而他又是这样坦诚、勇敢、毫不避讳地让他们知道:他是百分之一百完全属于耶稣!

 

他看见村民们都这样尊重李学基牧师,又有渴慕福音的态度,内心顿觉欣慰异常。他看见村里的生活情形,便想到要开设一间免费诊疗所,聘请一位正式护士特别来照顾那些遭受猖獗的苍蝇蚊子的侵袭而弄得疮疖累累的孩子们。

 

七月里,我正在吉利布道所主领几天聚会。一天,两位弟兄从镇里的茶楼回来「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我见他俩聚精会神地读着,神情显得非常专注而严肃,便问道:

 

「有什么特别新闻吗?」

 

「天津附近的日本人和我军发生冲突,我们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怎样……」

 

他们当然不知道。事实上,也没有人会想到:这是悠悠八年抗战的第一声枪响,为无数中国的农民带来不能形容的浩劫,也是无法磨灭的痛苦和血泪。

 

李观森先生有先见之明,立即把全家迁到香港去,刚好逃过了一场残酷的轰炸。不久,广州也遭受炮轰,几家政府学校立刻疏散,其中一间农业学校迁到官山来,另一所女子师范学院也搬到附近一条乡村上课。他们中间的基督徒都到官山来参加礼拜。透过他们,我跟校里其余的同学认识了,终于安排了一个在星期六下午的福音查经班。

 

爱国情绪如潮水般高涨,每个人都愿投进救国行列。在华北,成千上万的难民流离失所,境况十分悲惨。于是政府号召全国人民,凡愿意帮助他们的,可以一星期里牺牲一顿饭,把钱积蓄起来作救济金。

 

这里的中国人习惯每天只吃两顿饭:早饭大约在九点半,晚饭在下午五点;包括白饭、蔬菜、鱼或肉类。减少一顿便无疑削去一天营养的一半!牺牲不算小了。然而,我们的信徒都乐意照办;连孤儿院的孩子也当仁不让,要参加这个行动。


他们决定捐出星期日早上的一顿饭,我再三宣布这一定要自愿参加,不可勉强。星期六傍晚,我接到一张签有二十五个名字的名单:二十二个孩子,三个保姆,他们都愿意捐出一顿饭来。星期日大清早,我来到祈祷室,看见门口排列着几只木履——原来孩子们正在为祖国和同胞切切呼求神。

 


我被推选为这个「救国小组」的司库。截至第二年的一月一日,己经收集了一百六十元的捐款,全数送交广州的救济中心。这笔款项大部分是星期日的早饭钱累积而来,(一个人一顿饭大约是十六个仙),虽然各人力量不大,可是有决心要尽上一分责任的时候,集腋成裘的果效也实在出人意料!

 

这时,广州市和省内的乡镇也开始遭受频密的轰炸,公路、火车轨成了显著的目标,因此外出便非常危险了。不过,我和几位同工仍打算在复活节假期再访白泥。很多人都劝我们不要拿生命来开玩笑,但我们清楚是主的声音说:「去吧!」我们只有遵命。

 

为避免误会我们是奸细,到了白泥之后,我和张先生便马上到村里见他们的父老,表明我们是传教士。这位老人家很友善,我们把福音告诉他,又送了几本书给他,才告辞离去。

 

上次我们领了一位老妇人信主,于是再探望她。发觉她已舍弃了偶像,专心倚赖信靠耶稣。我们又忙着在市场、街道上讲道,卖出所有的书册,散清全部的福音单张。跟村民个别谈话时,发觉他们的心灵都是敞开着,十分喜欢接受真理……

 

数月后,消息传来:这条村镇已被炮弹夷为平地;再也没有机会到那里传福音了!

 

我们含着满眶热泪,但仍感谢神为我们抓住了这最后的机会——向白泥的村民传福音。

 

我们看到孤儿院的孩子们和保姆,他们对国家的爱是那样的具体和实在,这种舍己之爱是福音美好的预工。另一方面,经上说,“除了主耶稣以外,别无拯救;因为天下人间,没有赐下别的名,我们可以靠着得救。”无论我们处于怎样的时代,神的拯救永远是透过福音,透过祂独生的爱子耶稣基督带给一个国家真正的盼望。这种盼望是永生的盼望,是福乐的盼望,是永远不会落空的盼望!

 


今天的生命之光就为您播讲到这里,感谢您的收听,期待您继续关注,我是晨风,《生命之光》,我们下期再见!



文字校对 :瑞敏



整理 :于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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