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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幸存者︱08 邓恩:当他垂死躺着(上)



 

作者:杨腓力
翻译:许立中
主  播:雪  鸽 
文字提取:小 王 子 


邓恩:当他垂死躺着(上)


1980年代后期,当艾滋病杀害大量同性恋者,而医务总监库普因着他的同情态度而招来批评的时候,我有一个朋友染上这病。我最初是透过古典乐认识大卫的。他当时是芝加哥交响乐团的委员,邀请珍纳和我去过几次音乐会,并介绍我们认识乐团里的一些乐师。

在我们成为朋友之后,大卫告诉我们他的历程。他成长于一个基督徒家庭,并曾就读于一家基督教学院。事实上,他就是在那里第一次与同性恋接触。后来,他表明同性恋身份并选择了一个终身伴侣。“我仍然认为自己是一个福音派基督徒,”他说,“我相信圣经中的一切—几乎。那两三节有关同性接触的经文,我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或许我是在我的生活方式上犯罪;或许那几节经文是论到一些不同的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一切放在一起。但我确实爱耶稣,而我也希望事奉他。”

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将这一切放在一起。大卫向其他人见证他的信仰,并捐献大量金钱支持基督徒的事工,包括他一直参加的我们教会的都市宣教计划。他参加慕迪纪念礼拜堂,非常低调,每次牧师在讲台上谴责同性恋时他瑟缩一旁。然而他喜欢那里的音乐,在他参加过的教会之中,慕迪礼拜堂最能反映他的神学立场。大部分同性恋基督徒在神学上都是相当保守的,”他解释说,“我们在教会遭受到那么多歧视,如果我们不是真的相信的话,我们也不会继续上教会了。”

尽管我们之间有分别,珍纳和我尽量成为大卫忠实的朋友。那疾病在他的身体上造成缓慢而可怕的伤害。他在医院中度过最后的几个星期,而我们则尽可能地去探望他。有时我们见他思维清晰和深思熟虑;有时,他在幻觉中会以为我们是他的亲戚或他以前的朋友。后来,他身体上长满紫红色的疮,舌头肿起而嘴里长满鹅口疮,不能够说话。

大卫最后离世,他那几乎发疯的伴侣邀请我在他的丧礼中发言。“你可以说任何你想说的话,”他告诉我,“但我有一个要求——请,不要宣讲审判。大部分会来的人都已经多年没有上教会。他们在教会里所听到的就只是审判。他们需要听到一位恩典和怜悯的上帝——大卫所敬拜的那位上帝。他们需要盼望。”

跟着的两天我没能做到什么。我写了又撕掉几份我要说的讲稿。在丧礼的前一天,突然灵机一动,我从书架上拿下了一本几年来没有看过的小书:邓恩所写的《在紧急际遇中的灵修》。它满是折痕和记号,书眉上有很多笔记;我再一次翻阅的时候,发现我无法在这大约四个世纪之前的伊丽莎白时代的诗人之外,找到更“现代”和适切的信息。

在大卫举行丧礼的晚上,我站在讲台望向出席的会众。他一向跟一群久经世故、爱好玩乐的人来往,而他们大多前来表示对他的尊重。一些芝加哥交响乐团的乐师特意提早离开下午的音乐会,赶来教会演奏一曲临别的献呈。我观察到当我们唱几首圣诗的时候,很多人似乎对诗歌集都感到不自在,更不要说歌唱颂赞了。这确实不是教会的一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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