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

什么是,治愈羞耻和恐惧的力量?

本文中的我,不是雅亿本人

我的座右铭曾是“生活不相信眼泪,命运不相信弱者”,所以大家都觉得我是一个女汉子、女强人。我大学毕业后开始做电子商务,创业一家小公司之后,我买房买车,避开家人逼婚的围追堵截,想过单身的品质生活。

 

我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家庭温暖又相爱。家里的祖辈父辈都是一样的恩慈,一样的坚信,一样的存心忍耐。


只是我爷爷的精神病,为家族蒙上一丝阴影。从记事的时候起,爷爷隔三差五就去第十人民医院。他生病前是一个工匠,生病后,他走丢过几次,被强行住院治疗几次。



记忆中,爷爷不是傻傻地发呆和憨笑,就是神色怪异地凝望。在9年级的时候,我约同学到家里下棋。爷爷在院子里晒太阳……


同学一直埋头在看棋盘,她忽然抬头时,迎上爷爷那张表情奇特的脸。她惊慌失措,差点哭出声来。这事在班级传开,很多人都笑我。我性格中对风吹草动原本就敏感,一点点的排挤与讥笑都让我深深自卑。


万幸的是我很快毕业,读高中之后我一直住校,同学的圈子也变了……只是,爷爷的疾病像耻辱柱一样,成为我少女时代不可明说的痛苦。


如果爷爷住院,老妈和老爸总把每周五家人团聚的地方约在第十人民医院的餐厅里。我们三个人跟爷爷一起吃晚饭,陪他散步,送他回病房之后才一起回家。


每个周五放学我拖到校园里冷冷清清时才走出来。帽檐压低,带着墨镜,低着头,像特务一样行色匆匆地走往公交车站。隔老远,我仔细观察,确定站台上没有熟人,“蹭”地钻进一辆39路的公车车,终点站是第十人民医院,也就是本市的精神卫生中心。



爸妈是孝子,他们不将爷爷送老人院,只要病情稳定就会亲自照顾。我能理解爸妈的孝心,但他们没必要拉着我尽孝啊?我不敢想象自己今后带男朋友到这里来,更不敢想象他一辈子会终老在这里。我好害怕那个可怕的精神病基因会遗传到我身上,某一天我也被送到这里……


我爸爸似乎看穿了我内心的小把戏,一遍遍跟我讲奶奶去世后爷爷是怎样将她拉扯大。老妈也会一遍遍地讲爷爷生病前是多么能干、多有爱心、受人尊敬。这些理由都不能让我感觉好一点,餐厅灰白色的外墙映着灰暗的天空,给人说不出来的压抑感。


“这个医院餐厅的东坡肉,特好吃。”老妈一边给爷爷夹菜一边说。老爸也随之附和着:“对,比你们学校食堂好多了吧?”


我白了老爸一眼,说实话,看着一群穿着蓝色条纹住院服的病人,我没有胃口。



在整个少女时代,我都像个“自卑癌入骨”的病人,以爷爷的疾病为耻。说来好可笑,即使全世界都知道我有一个这样的爷爷,我仍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这个秘密,维护着少女心中倔强的自尊心。


如果有人用“脑子进水”、“你有病啊?”等言语斗嘴使气,我就情不自禁地感觉紧张……等我长大成人之后,我拼业绩、拼工作、年轻轻就自己创业,凡事争强好胜,不愿结婚生子,其实都是因为内心深处的这个隐痛。

 

大学毕业后,我一直住在自己的房子里。虽然爷爷跟爸妈就住在本市,我也很少去看望他们。2015年秋季,我爸在单位的体检中查出肝部异常,需要去北京的大医院进一步检查。他们走的时候,把爷爷交给了我,并给我第十人民医院的电话,让我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就将他送进去治疗。


这是我成年之后,第一次跟爷爷长时间相处。为防止爷爷不辞而别,我外出办事情的时候,总将房门从外面反锁。一天,我走得急,竟然稀里糊涂地忘了锁。


回来的我发现爷爷不见了,我奔出去满大街地找,越找越奔溃。因为发病时的爷爷,会忘记自己身为人父、祖父的身份,像流浪汉一样。我读中学的时候,他跑丢过一次。我爸妈为找他而奔波了三个多月。我天天的晚餐是泡面火腿肠,那味道一想起来就想吐……


在我家附近找了一个小时,我满头大汗、披头散发,我想我那个样子一定狼狈不堪。找着找着,我竟然哭起来。说来不可思议,我几乎不会哭。


我的状态有一个专有名词——坚强症候群,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流眼泪或歇斯底里。向来理智到冷血的我,却莫名地在这一刻崩溃了,我像个小女孩一样为找不到亲人而哭起来。


哭的时候,我耳畔忽然想起爷爷在我孩提时代唱过的歌。那时候,他精神还正常,每天都唱——“野地的花,穿着美丽的衣裳。天空的鸟儿,从来不为生活忙……”

    


我就一边唱,一边默默哀求,一边到处找。


两个小时后,我在离家有三里路的小广场上找到了他。他呆坐着,留着口水,抬头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像丢了熊崽子的母熊般愤怒地冲过来,质问他说:“你为什么乱跑?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你为什么不能听话呢?你这样太可恶了!!”


我哇哇哇地哭起来,内心像有一个坏死的水龙头,哗啦哗啦地流淌着羞耻、痛苦、愤恨、苦毒……我宁可爷爷像别人爷爷那样,得的是半身不遂或者癌症末期,也不愿意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那样看着我,一脸的懵懂与无辜。


我哭着吼着,突然有人拍拍我的肩膀。天啊,背后站着的人是我的一位大客户。他用像看疯子一样的目光看着我,然后指着不远处的一群同事说:“他们都说是你,我以为自己眼花了。果真是你啊,你对着一个老头子在吼什么呢?他怎么得罪你了。”


我羞愧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就狠狠地说:“我的事儿,你别管”,然后拉着爷爷往家走。爷爷好像缓过神来,以为这些男人要欺负我,他边走边冲他们做了一个滑稽的“示威性动作”。


后来,我每次见到这位客户都有一种想钻地缝的感觉。好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爷爷的事情不再被外人提起。

 

 



爸爸在北京检查的结果很乐观,医生建议回来保守治疗。将爷爷交给他们的时候,我深深松了一口气。不过,经历了那次找寻爷爷的经历,我周末经常回来看他们。每次看着老妈给他洗脚、老爸给他按摩、一家人乐呵着赞美的场景,我都更深意识到他身上其实维系着一个家庭的圆满与平静。


爷爷身体状态好的时候,会给我们煮面线吃。刚卤好的大肠、炸香的腊肉、切碎的老油条一起放进面线里面。他烧的牛肉羹也很好吃,黏糊糊的一大碗配上葱花蒜末……


老人就是这样,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认为理所应当,然而失去之后,才发现自己多么害怕失去他。


2016年,我32岁生日的那天,收到那位客户的玫瑰花。他向我求爱的时候,说:“我以前总觉得你是穿着铠甲、刀枪不入的女汉子。但是,那天我发现你满脸泪水冲着爷爷大吼大叫时,觉得你好可爱!给我一个机会来跟你一起照顾爷爷吧!”


我没有立刻接受,然而心里却感到温暖。我很怕结婚、怕生育后代、怕家族里精神病的基因会蔓延到下一代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恐惧渗透到了我的骨髓里。我坚强,却变得冷漠,我独立,却“过刚易折”。


当我跟父亲将这件事的时候,他说——你啊,从青春期开始就远离了自己的心,远离了你儿时的信。你还是花更多时间多陪伴家人一点,工作可以放一放,给人家一个追你的机会吧。


然后呢,我的客户就成为了我的男朋友,每周都带我去聚会,让我结识他的朋友们。他的耐心与恩慈,把我心里这个死结渐渐打开。爷爷状态好的时候,会不断擦拭奶奶的遗像。我对奶奶一点印象也没有。爸爸说奶奶死于一场车祸,目睹这惨景的爷爷受了刺激,诱发精神疾病。


遗像上的奶奶很美。我常“脑补”他们当初相爱的故事,然而每次跟爷爷求证的时候,他总说“不对”、“不对”。


“那你跟我讲一讲嘛……”我央求着。爷爷的表情又一次陷入呆滞与古怪,仿佛他身体里面的思想与意识已经魂游象外。不过,每次他缓过来的时候又会傻傻甜甜地笑一会儿,仿佛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爷爷脸上的幸福,逐渐软化了我的心。


我开始恋爱、订婚、带着男友一起送爷爷去医院、带全家人去旅游。我试穿婚纱的时候,爷爷像个小孩子一样高兴地手舞足蹈。整个婚礼全程,都播放着优雅的诗歌,我们在证坛面前许下盟约。还有一个小姑娘献唱了那首我们家人最喜欢的——野地的花。


“野地的花,穿着美丽的衣裳。天空的鸟儿,从来不为生活忙……”在这个旋律中,我爷爷都出人意外地安静,还在我们行礼的时候递上来一个沉甸甸的红包。别人看不出他的病,也看不出我对婚姻的恐惧,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其乐融融的家庭,洋溢着孝道与关爱的三代人。


婚后不久,我就怀孕了,昔日“丁克婚姻”的理念好像不攻自破,我跟老公都很确信能生出阳光灿烂的宝宝。后来,我生了一对双胞胎,非常健康。


我发现,我的福气与家人们坚定不移的信心与孝顺有关。父母经历许多苦难,却一直孝顺老人。爷爷遭受巨大疾病,却始终信靠不变。他相信野地的花,也有人看顾,他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也不至于要饭……


承受了父辈祖辈祝福,让我心里那个坏死的,一直流淌羞耻感的水龙头,仿佛修好了、关上了、被什么给治愈了。我老公说,这就是医治的恩典,亲情的温暖,信仰的传承,治愈的力量。


雅亿说,


如果你也恐婚恐育,怀疑自己的精神有问题,或是用女汉子的伪装保护自己获得好累,那么再读一遍这篇文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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