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

当基督徒发现自己是同性恋时······

《我所经历的信仰至宝》

作者:耿新


我从小信主,但直到本科三年级才开始试图将碎片化的信仰慢慢拼凑起来,因为当时受到一位姊妹的严厉挑战,她总是怀疑我的信仰是虚假的,所以有一天查经的时候就质问我:“你自认为信主,那么耶稣是全然的神,也是全然的人,这个真理是如何活在你里面的?”这个问题问得我一头雾水,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知道这个问题很重要,但我不知道答案。


后来我读了一个姊妹推荐的《成长神学》,又学习了网上吕沛渊博士写的《基要神学》讲义,研究生时开始读加尔文的《基督教要义》、雪莱的《基督教会史》、薛华的《前车可鉴》,以及一本晦涩的《二十世纪神学评介》。于是我自认为我已经掌握了正统基督教神学的基本思想,我可以用比较准确的神学去审查自己,但更多是去判断周围人的信仰是否准确。我读了佛教的《金刚经》,浏览了其他一些经书,听佛教大师讲法,了解印度教和耆那教与佛教的关系,阅读龚天民牧师对佛教的分析资料,自认为可以向中国同胞清楚地讲述基督教的优越性。为了反驳辩证法老师在课上用进化论抹黑基督教,我读了几本进化论教材和相关书籍,罗列了进化论的各项弱点,让老师最后不得不承认进化论的确有循环论证的嫌疑。


然而,当我逐渐意识到我应该有恋爱,应该有婚姻时,我发现自己竟然有同性恋倾向。


我以为我可以改变,于是我祷告,我等待,我转发许多反同性恋的文章,但三、四年过去,我竟还是无法对女生有爱慕之情,并且对许多女生脸盲,在教会服侍中常常带来许多社交尴尬,许多姊妹喜欢我但我对他们没有感觉,感到很亏欠很荒诞。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我与自己的倾向较量,很快得了周期性抑郁症,还带有一些双向情感障碍。在一次次抑郁情绪的袭击下,我的意志力如同一滩泥,完全不能发挥作用,无数次我想通过自杀解脱自己,但还好我只是幻想自杀而已。


面对无法治愈的同性恋和抑郁倾向,我该如何寻找出路?


我试图在神学书籍中寻找答案,神学家深刻的思维和严谨的修辞让我可以找到片刻愉悦,却无法将我拖出绝望的泥潭。我拼命阅读圣经,希望上帝能用一些语句开启我的心窍,让我知道如何面对绝望,为此我自己写了一款安卓版圣经软件,内嵌了丰富的网络注释以及搜索功能,这些让我了解了许多圣经知识,但我还是很绝望,我不知道我的问题的答案写在圣经哪一卷,我不知道哪个解经家可以回答我的问题。我无数次的在上帝面前流泪恳求,巴不得祂向我说话,让我知道答案。最后,我得出的答案竟是:基督教信仰对我毫无帮助。我开始学着忘记信仰,我开始糊涂起来,去佛教里面寻找答案。因为觉得既然一个积极的宗教无法救我,或许在一个以空为主题的宗教里可以找到解脱,起码可以想办法忘记痛苦,但在书店佛教类书籍旁边竟遇上一个佛教徒向我求助,他说自己修佛修得很痛苦,希望我这个大学生能告诉他该怎么修佛,我第一次怜悯一个人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想为他哭泣,我感到耶稣是他唯一的希望(但那个时候我否认耶稣是我的希望),这个讽刺的经历加上佛学本身的不能自治使我感到自己是在枯草堆里找鲜花。那么无神论能不能救我呢?我偶然读到了四、五千年前苏美尔地区考古成果的著作,之后又读了Science杂志发表的几篇远古人类艺术品考古发现以及根据人类基因绘制的古人类迁移路线图,许多资料把文明进化的事实摆在我面前,给我的思路豁开一个口子,我立即接受了进化论的可能性,从否定进化论到接受进化论,前后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让我看到自己是一个何等可笑的人。我发现自己的头脑像倒塌的城墙,到处是碎砖烂瓦,我应该从哪里开始重建我的三观呢?


上帝藉着绝望,摧毁了我从小的信仰,摧毁了我的智能和意志,摧毁了我自救的可能性。


不仅如此,我特别要跟大家分享的是,上帝也让我看到人的办法都是有限的。我在抑郁里挣扎的时候,许多弟兄姊妹看望问候、关心倾听,但我的反驳把他们搞得也很郁闷,教会的长辈推荐我去咨询学校心理室的老师,老师把我转到北医六院,当医生打印了厚厚一沓检验项目时,我被吓着了,我担心自己会被治出精神病来,我感到长辈们希望我能在药物中得医治,但我觉得我还不到吃药的程度。长辈们想尽办法要爱我,使我知道大家都很爱我,很接纳我,可是我发现我的本性是抗拒爱的,我害怕别人为我过生日,我也感受不到爱,大家越爱我越让我感到亏欠,因为我无法对爱做出积极的回应,我想逃避他们。

我的心像一根羽毛渴望一个白色的盘子托住我,又像一棵悬着的树急需土壤供我扎根。上帝啊,绝望这道题目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有一段日子,我把自己关起来,我向神痛哭,我急切地寻找答案,我要的不仅仅是解决我自己的绝望,我要的不是同性恋得改变,人生一帆风顺,我希望神能给我一个通用答案,适用于所有人的答案,一个让我可以面对人生所有挑战的答案,也能帮助到别人的答案。

感谢神,祂听了我的祷告,祂把答案告诉我。这答案不是新的启示,而是我们耳熟能详的答案,也是我们信仰里面最核心、最宝贵的内容。


答案的第一点:耶稣为我受死,祂活在我的痛苦里面。


以前我知道耶稣为我死了,但我不懂耶稣会担当我的痛苦,不能想象祂和我一同面对痛苦的事实。现在神让我如同经历神迹一般经历祂的安慰,我仿佛能看到那钉在我里面的耶稣,祂默默不语,我却以为祂不在,其实祂一直在为我承担人生的忧患。自亚当以后,人生的真相是痛苦,这一点患过抑郁的人或许能看得更真切。痛苦的根源是罪,这我们都知道。耶稣来承担了我们的罪责,把祂的义赋予我们。然而,不仅仅如此,祂在十字架上承受我们罪的刑罚的时候,具有永恒的意义,祂也担当了今天你我的痛苦和忧患。当你觉得受伤的时候,当你觉得痛苦的时候,当你觉得受到不公对待的时候,耶稣和你一样在承受苦难。亲爱的弟兄姊妹,你一切的困境耶稣都在经历,你一切的痛苦耶稣都在承受,你以为你是一个人在面对吗?不,耶稣在默默地替你面对,你要面对这个事实,因为一旦你意识到这个事实,你就知道该把痛苦往哪里放了,就是放在耶稣肩头。


答案第二点:耶稣为我复活,祂活在我的生命里面。


以前我能有充分的理由证明耶稣复活,也相信祂会使我将来复活,可是现在我知道,这复活的盼望不仅仅在未来,现在就可以预尝。那天晚上,我第一次经历到耶稣复活的生命在我里面,仿佛我的心跳和祂的心跳同步,我的血液和祂的血液相溶,仿佛祂的血肉就是我的血肉,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和耶稣的身体联结在一起,乃至我回宿舍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生怕有不敬畏的肢体动作和不洁净的意念玷污了我里面那圣洁的主。从那天开始,我不再孤独一个人,我知道耶稣不是在我旁边陪伴我,而是在我里面陪伴我,祂把自己的生命赐给我,祂活在我里面,是最温暖最紧密的拥抱,是最大的爱意,我终于明白了一个人被爱是什么感觉,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耶稣的爱不可替代,因为祂把自己的生命舍弃掉,使祂的生命成为我的生命,就像耶稣说的,祂的身体是可吃的,现在祂的身体已经在我们身体里面了。以前我是二元论者,觉得肉体和灵魂是完全可分离的,肉体会毁坏,复活的时候神给我们造一个新的。但那天我有一个新的看见,就是生命是一个奥秘,我的肉体虽然会朽坏,却仍然藏在基督里,这似乎是悖论,但我却欣然接受。无论如何,我和耶稣是合一的一体了,我的人生是属于祂的。

我那天所经历的事情如果展开说得两、三小时,但我特别希望弟兄姊妹们都能关注我们信仰的核心,就是耶稣的死和复活,我相信这个事实是一个宝库,是我们面对人生一切困境的根本答案。

我希望能和弟兄姊妹一起探讨,一起把信仰中最宝贵的内容见证出来,传播出去。

  作者正就读于北京师范大学

本文转自微信公众号:新翼校园福音事工




 基督徒如何看待同性恋?

作者:基甸


“同性恋与基督教”是个很敏感,也很复杂的议题。这个问题在基督徒之间也有不同的看法与争论——尽管几乎所有的基督徒都同意基督徒的态度应该是“反对同性恋行为,但爱同性恋者”。(这是基督徒“恨罪,但爱罪人”或者说“持守真理,同时有爱心宽容”的信仰在同性恋议题上的实践。)在美国,一些有自由派神学倾向的教会对同性恋者甚至同性恋行为已经非常接纳,一些教派甚至允许公开性取向的同性恋者被按立为牧师。但在中文网上,很多非基督徒网友都认为基督教是同性恋的死敌、基督徒是仇恨同性恋者的不宽容群体,并“痛扁”基督徒把自己的信仰强加于他人。


但基督徒言明自己的信仰立场跟强迫他人接受、遵守自己的信仰并不是一回事。


对基督徒来说,不认同同性恋行为只可能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基于基督信仰——“在上帝的眼里,那是罪”。正因为如此,我对孙海英那句话的看法跟很多骂老孙的非基督徒和很多基督徒都不太一样。我看过老孙后来接受何东采访、解释他那句“同性恋是犯罪”的话的视频。他的整个解释里面,压根儿没有提到过一次“基督教”、“圣经”或者“上帝”,而只是说他反对同性恋是因为同性恋违背了咱们中国的传统(“在我们的国家,几千年来,没有一个朝代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或者延续”)。所以我认为那些对孙海英口诛笔伐甚至拉上所有基督徒一道口诛笔伐的非基督徒网友,和那些被孙海英“为主征战”的勇气感动而站出来支持老孙的基督徒,可能都表错情了。


同性恋行为为何在上帝眼里是罪?


从基督教信仰的角度来说,上帝创造性和设立婚姻,有祂的目的和设计。违背这个目的或者设计的,都是罪。就像人设计制造冰箱,是为了制冷,如果非要拿去烤肉,就不“正常”。按照圣经,性的愉悦应该在“一男一女、一夫一妻”的婚姻里面享受,所以同性之间的性行为跟异性恋者婚前或婚外的性行为一样是得罪上帝的“罪”。但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我跟许多基督徒朋友一样,不认为同性恋行为比异性恋者的婚前或婚外性行为“更有罪”。在这一点上我很同意王怡说的:


耶稣说,看见妇人心里动邪念的,已经犯奸淫了。这不是一种儒家式的对外在行为的清规戒律,淫乱的反面就是圣洁。上帝的心意是叫人圣洁。所以圣经说,你要爱自己的妻子,就像爱自己的身子一样。所以我跟同性恋者一样,其实都是犯淫乱的人。只是我从来没有受到过同性恋这一种很特别的试探,因此我也不了解他们的忧伤和痛苦。所以我宁愿像基督徒文学家C·S·路易斯的态度一样,不在自己没受过试探的罪上去指责别人。不过我一样总是受过淫乱的试探,我从一般性的淫乱的罪上,也了解那种难以自拔的罪的捆绑和纠缠。所以当一个基督徒说同性恋是一种罪时,我想他是出于一种怜悯,而不是出于一种把自己撇清的厌恶。并不是同性恋者的存在,显出异性恋者的义来。(王怡《同性恋:罪与权利》) 


也正因为如此,反对同性恋行为跟歧视同性恋者并不直接等同(正如反对基督教信仰和歧视基督徒并不直接等同一样)。在历史上和现实中,歧视甚至迫害同性恋者的人有很多,并不都是基督徒。当然我也并不否认,基督“教”在历史,有很多不光彩、不宽容、黑暗的东西,即使在今天的现实当中,基督徒同样可能“犯罪”,做出违背自己信仰的事情,包括歧视跟自己不同的人,包括歧视同性恋者。


我自己和很多基督徒朋友一样反对基督徒歧视任何人,也反对任何人歧视同性恋者,更反对求诸国家机器和法律,要政府“取缔”同性恋行为,等等。


我也承认很多时候基督徒对待同性恋的态度可能过于自义,需要反思。“坚持真理”和“爱心宽容”是基督徒必须同时践行的两个方面。但我个人认为“爱心宽容”的这一面在同性恋之争中更容易受到忽略。这很好理解。在唇枪舌剑、针锋相对的争论中,我们很容易把注意力放在谁对谁错上,而忘了观点与立场的后面,是有血有肉有喜怒哀乐也有痛苦挣扎的活生生的人。我们往往太急于“捍卫真理”,而忘了倾听,也没有“交流”。我们更容易被“维护真理”、我对你错的“正义感”所诱惑。历史上不乏一些人假借宗教名义或者说打着上帝的旗号迫害“非我族类”、为歧视他人找“神圣”理由的悲剧、惨剧。如果纳粹也反同性恋(而且残酷屠杀他们),伊斯兰原教旨也反同性恋(而且公开将他们处以绞刑),基督徒的反同性恋有什么不同之处呢?


我想除了我们当然不会赞成“拔掉毒瘤”、肉体消灭以外,基督徒的态度和言论也应该有基督教信仰“爱”的特质。


基督教信仰的核心,并不是党同伐异、不容异己,而是宽容仁爱、悲悯苦难。在“哼小调的哈比人”博客上,基督徒天婴说:“在我眼前站立的全是被社会抛弃、被人们放弃、被宗教摒弃的人。我常常问自己,我和我同性恋的邻居相比,我哪一点比他们更好,更配得神的恩典?”而炎炎提醒我们:“救人是爱人、尊重人。”基督徒不应该是一天到晚愤世嫉俗、怒气冲冲、定罪他人的“宗教愤青”。正如天婴所说,在十字架的真理里面,罪(sin)的解决,不是靠“取缔”,不是靠“替天行道”,而是靠上帝的恩典。基督徒口里都说要“爱人如己”,而这里的“人”甚至包括我们的“仇敌”,包括那些辱骂我们、歧视我们甚至迫害我们的人。同性恋者当然也不能例外。而在网上的争论或者对话中,“爱”如何实践出来?我想,尊重、倾听、同情、宽容、饶恕……这些都是“爱”的具体表现。


“少求被安慰、但求安慰人;少求被了解、但求了解人”;“在仇恨之处播下上帝的爱,在伤痕之处播下上帝的宽恕”——圣法兰西斯的古老祷告常常令我反省。


我想这是一个懂得上帝的爱的人的祷告。在结束本文之前,我想引用临风大哥《吃人的派性——北爱尔兰的英勇故事》一文中最后的一段话跟朋友们分享:


我有时想,凡是假宗教之名制造仇恨的人,可能都是没有真正认识上帝的本性。凡是讲求爱而没有经过医治经验的人,也很可能不了解爱是什么。这方面,信仰耶稣的人应当有比别人更为宽大的心。因为耶稣在十字架上的祷告,要求父神宽恕那些逼迫祂的人,那是人类宽容的最高表现,用自己的鲜血和牺牲,把上帝的心情最真实地刻画了出来。这才是人类希望的最终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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