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

死去原知万事空 ——漫谈中国人的生死观


有这样一个很有意味的故事:

黄昏,爷孙俩坐在山坡上牧羊,孙子问爷爷:“天天放羊是为着啥呢”?爷爷答道:“为了攒钱给你娶亲呀”。孙子问“我娶了亲以后呢?”爷爷说:“生儿子”。“儿子长大了呢?”“放羊”……

这故事向人们叙说着一个走不出的可悲的循环。这种循环,某种意义上,恰恰象征着中国文化的循环观念。传统中国的农业性质,决定了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了人们相应的生活方式、思维特色及文化精神。世世代代面对着日夜的循环、月亮盈缺的循环、季节的循环、六十花甲子的循环、以及朝代的更替循环,直接影响着中国人的世界观,所以,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人的生命也是一种不断的循环。


因此,才会有“二十年后又是一条汉子”的豪言,才会有愚公“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子孙孙无穷匮也”的自负。


循环生死观,确能带给人以宽慰,让人相信后代子孙将会把自己的血脉延至无穷的时间之中,让自己的生命能借不变的基因保持下去。


这似乎间接实现了人的“永生”之梦。但是,自身的必死,依然是每一个人心头抹不去的黑暗。是啊,循环是有可能传递下去的——千万不要冒出个“丁克”后代——但不同的是,下一个循环的主角,不再是你。


“死啊,你的毒钩在哪里?”


这是每一个民族的人都会有的发问。神把永恒放置在每个人的心里,对永生的渴望,对超越今生的企盼,古今中外都不会例外。



在哲学不发达的中国,对生死的追问也稍晚了一些,一直到汉末至魏晋之际,才成为一个时代的强音。那是因为,在那个战乱频繁、外辱内乱交加的世代,中国人口锐减80%,尸骨满目,人命危浅,令人无法回避死亡。诗人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唱出这样的生死咏叹调:“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人生似幻化,终当归空无”。艺术是现实的再现,因此,死亡自然也在诗歌中聚焦。这些诗由于抒发了人们对死亡的共同感受,从此千载传唱。


从这些最初的以生死为主题的诗歌中,我们可以看到它所代表的中国人对生死的一个基本态度。这就是中国人对死亡的想像:“人死如灯灭”。死在这里,完全等同于灭亡,让人全然没有指望。这真是一种冰寒雪冷的绝望。这种态度在后世诗歌中一再回响,如元代马致远的名曲“百岁光阴一梦蝶,重回首往事堪嗟,昨日春来,今朝花谢,急罚盏夜阑灯灭”。也同样哀叹生命的空幻。


由于人心中那个“永远”的存在,人是不甘于像灯一样灭掉的,所以,作为这一观念的互补,中国人对死亡的另一基本态度是把今生搬到死后。这就是中国厚葬传统的心理依据。死后的世界,是一个未知的世界,于是,人们只好按照生前作标准来安排死后的日子。于是,中国人就把生前的贵贱等级照样移植到九泉之下。秦始皇驾崩之后,仍然要指挥浩大的兵马俑所组成的帝国;权贵们则要把生前的锦衣玉食带到墓中。最好笑的是北京大学考古系出土的平民墓葬,居然有泥塑的小型猪圈、鸡窝、磨坊……,到了另一个世界,准备再接着过人世间的生活呢。这可真是“虽死犹生”啊!


聪明的中国人明白,厚葬一半是为了安顿死者,一半则是为了安慰活人。“安慰”两字,戳穿了厚葬的作用。


这样看,“将今后搬到死后”说到底也并没有真正的意义,与“人死如灯灭”一样是绝望的。那么,中国人对死亡的超越,对永远的盼望能在哪里呢?

在历史中,没有神的中国人,不可能真正找到心灵的归宿,他们只能寻找代替品。


中国的文化人终于发现,历史可以成为我们的告慰。


历史差不多是中国人的宗教,是中国心中的“永远”。中国有最完善的史籍,最丰富详尽的史料。“历史自有公论”,“历史自有公道”——这就成了人们似乎可以指望的审判。当下的是非成败只是一时,历史会作出盖棺之后的合理论定,还原每个人的本来面目。出于这样一种对历史的相信,文天祥留下诗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刘少奇死前说“好在历史是人民写的”。他们都把自己交给历史,由历史去评说。


对今生的超越,也同样寄托在历史之中。早在春秋之际,《左传》提出了“三不朽”的标准,即,立德、立功、立言。也就是说,高尚的德行可以让人不朽,建功立业可以让人不朽,著书立说也可以让人不朽。这三不朽,都是历史中的不朽。


中国文化这种对历史的信仰,可以看作中国的一种文明观,一种宗教信仰情怀,同时也是一种方法论,一种人生态度,一种伦理态度。


但是,如前后述,历史不过是“永远”的代替品,历史不是真理,历史带给人的同样是一种“安慰”感,它不能使人获得解脱,进入永恒。


白居易的一首诗就揭出了历史的虚谎:“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时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是啊,周公曾被怀疑对周平王有不臣之心,周公最后用行为洗涮了这种流言;王莽曾以谦虚廉洁著称,但他篡位后真相毕露,荒淫骇人。若是他们二人早一些死掉,如何能证明周公没有夺位野心,如何能证明王莽不是一个真的清廉之臣?历史又能怎么证明真正的人心呢?既然不能分辨人心,那么历史的公论又从何而来呢?可见,历史是有限的。只有神知道每个人的心思意念,只有神真正能不凭人的外在行为论断人,所以,只有神才能公正地审判每一个人。


立德立功立言的三不朽也是同样,它只能在历史中起作用,也是虚谎的。历史的变化,德言功的评价也将改变。比如,当年为一块“三从四德”的贞洁牌坊而殉死的烈女,曾被乡里表彰一番,而在今天人们的心中,她们所立的“德”,早成了笑柄。她们以身死的代价争到的“德”,岂能不朽?


由此来看,以上种种都不能解决中国人的“永生”问题。没有神,这个问题只能无解。因为永生的答案在神那里,“一切信他的,都得永生”。不认识神,在世上寻找永生,只能是缘木求鱼。


那么,中国人为永生所寻找的一切途径都堵死了,还剩下了什么?


没有什么。只剩下无奈了。

无奈,这才是中国人真正所拥有的生命观。

我们先来听听山鸣谷应般的无奈之声吧:

苏东坡:“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凄凉”

苏东坡:“古今如梦,何曾梦觉,但有旧欢新怨”

苏东坡:“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曹操:“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古诗十九首:“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

刘希夷:“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陈子昂:“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沈和:“休说功名,皆是浪语,得失荣枯总是虚”

李白:“但见三泉下,金棺葬寒灰。”

张可久:“人生可怜,流光一瞬,华表千年。”

王羲之:“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

王勃:“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

鲁迅:“花开花落两由之。”

红楼梦:“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红楼梦:“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

寻不到出路,找不到突破,不可战胜的死亡最终让人们服输。“无奈”,其实是放弃抗争,其实是认命。古人说,不可抗拒之为天,无可奈何之为命。孔子说:“死生有命,富贵在天”。而庄子干脆将无奈进行到底,化作黑色幽默:“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庄子竟把这种无奈当成旗帜举了起来,看,无奈是最高的德行呢!


这种阿Q式的精神胜利法,让人躲进“瞒”和“骗”里,自欺欺人。瞒着自己,让自己忘掉“永远”,让活在世上的日子不被那个剪不断理还乱的永生问题困扰;骗了他人,用历史、用三不朽、用光宗耀祖、用功名利禄来填充那个神留在人心中的空洞。


“无奈”之下,导致了各种不同的处世态度。有人无欲无争地遁世,如王维“晚岁唯好静,万事不关心”。有人俗气冲天地入世,“举世尽从愁里老,谁人肯向死前休!”有人一了百了,如鲁迅“赶快收敛,埋掉,拉倒”。有人及时行乐,“我们就吃吃喝喝吧,因为我们明天就要死了”。有人只争朝夕,“宁可少活十年,不可一日无权!”有人疯狂聚敛,严监生咽气前还念念不忘熄掉一个灯芯来省油。有人玩命浪费,如隋炀帝荡尽举国财力。


没有神的世界,就这样光怪陆离又充满空虚黑暗。神是世上的光,是人心中的光,不认识神,如何能有“一颗明亮的心”?圣经说,你里头的光若是黑暗了,那黑暗是何等的大呢!


看看今日中国吧,被滚滚红尘搅得躁动不安的国人,如同被利益长鞭驱策的陀螺一样,无法停止地狂转。贫苦者自生自灭,不再有同情呼吁关怀的声音;富有者一掷千金,比临潼斗宝有过无及。腐败愈演愈烈,贪污日盛一日。那些暴殓天物挥霍无度的丑行,已到了举世罕见的地步。为什么会烂到了这种程度?因为他们没有明天,所以糟塌今天!


中国传统的生死观,被历史也被今天的现实宣告死亡。


人类的出路只有一个,就是信奉神,仰望神,因为“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耶稣向人们深情地说:“我又赐给他们永生,叫他们永不灭亡,谁也不能从我手里把他们夺去。”


听见了吗,中国同胞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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